因为告密被班里的后进生暴打一顿以后,老师们出于保护证人的原则,每次都叫上七八个同学一起进办公室……
这就让我很纠结。第一我不能打同桌,因为除了他,其他人也说了,我如果动手地话。势必遭到班级里超过半数的人围攻;第二我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因为如果不是同桌,其他人根本不敢告诉老师什么,他们都见识过我的能耐。
这是一种很痛苦的感觉,我知道是你干的,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能忍对付同桌。整整六年,我和他都维持着面和心不合但绝对不翻脸的融洽关系,我觉得我们俩忍的都很辛苦---中学毕业那天。他带着一群人把我堵在学校后门,我死里逃生之后,设计把他骗到旧校舍里,关了整整一下午……大仇得报,我重新成为了淑女一枚升学去也。
苦心人,天不负!
这是我惨淡人生中为数不多值得骄傲的事,我知道能忍的人往往可以笑到最后。
朱琦的情况比较复杂,她是装疯----这个问题我唯一能找到的解释,只有准备犯罪或者已经犯罪的凶手。毕竟会为精神异常人士开通绿色通道的,只有法庭。比如某宝马车主的速发型精神病。
朱琦的问题基本解释清楚,剩下的就简单很多。
于祖佳听我口沫横飞的科普了一个小时,总算明白了,“你是说,朱琦想杀人?杀谁?”
“我觉得应该是刘震撼。”我耸耸肩膀,吸溜溜的吃着意大利面条----意大利人真没用,长的那么像中国人,却一点也不会做饭,下面都能泡成糊糊。
我要不是被于祖佳拉着分析案情,早回宿舍吃舍友帮带的红烧带鱼去了!
“对啊!”于祖佳持续兴奋,递给我一根火腿肠,“今天先凑合,破案了请你吃大餐。”
又接着说,“刘震撼是个男人没错,朱琦不是说做梦,梦见杀死了一个男人吗?而且她还会把见过的所有人都当成那个男人……但本应该是诗人啊!”
“那倒不一定。我觉得是刘震撼,是因为朱琦死的前一天,他还跟朱琦长途通话,一往情深----虽然出现在作案现场,但按照常理,如果朱琦想杀他,至少之前不会表现地这么亲密----警方没办法接受案发以后的说辞,但只有调查一下周围的人比如总裁秘书就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很好。难道说前一分钟还夫妻情深,后一分钟突然发病?即便她有心理医生的证词,这也不可能转变的这么仓促……”
“反正是刘震撼就对了!”于祖佳一拍桌子,大声喝道,“我管他为什么是刘震撼呢!”
“队长!”我把面碗推到一边,“你还不懂吗?朱琦想杀一个人,但是那个人没死,朱琦死了。说明什么?
“误中副车……?”他茫然的看看我。
“好了,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了。”我叹口气,真不知道警察考核为什么不加上智商测验?也许测验了,但是于祖佳肯定作弊才能过关。难道他不是在唐人街做辣手神探,而是在社区大学教第二外语?
“这么说吧,如果我想杀你,你知道了,会怎么办?”
“报警……不,我就是警察,你有权保持沉默!”他义正言辞地说。
“你报警说什么?说我想杀你?你有证据?”
“额……没有。”
“所以啊,你最安全的办法应该是逃跑……打不过躲得过吧?别说你确定一定肯定打得过我!”我冷笑。
他猛点头,“对对。我搬家!”
“那如果我和你是夫妻呢?”
他深吸一口气,“……你想的美!”
啊,我呸!
我恨不得吐他脸上,咬着牙说。“也……许……”
他五官扭曲,半晌才说,“也许我也不同意,想一想我都难过。”
“……那你选一个你喜欢的女人。”我气的眼冒金星---难道我还配不上你了?!
“嗯?”他眼睛看着天花板,一脸甜蜜,“赫本,娜塔莉,海瑟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