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这都三四天了,他像个陀螺听我指挥的溜溜转,根本没注意我有什么异常。
有几次我都不想跟他合作了,他这个脑容量不适合跟聪明人共事!
但好在想到市公安局里需要一个又傻又忠诚的内线,于是咬牙沉默下去。
“说啊,怎么回事?”他催促道。哎……实话实说的话,他肯定会不屑一顾的哂笑我,可是说假话。又不符合我做人地原则----我的原则是,对老实人不能说谎。当然,我这辈子说过的谎话车载斗量,这主要是因为世界上的老实人太少了!
“好吧,”我叹口气。“我跟你说,其实,是石苓人告诉我的……”
“啊?”他果然很吃惊地瞪圆眼睛----我想他对石苓人的印象停留在三五不时被市井中人毕恭毕敬请去时表现的神棍风格,以及面对贫穷的我,毫不手软心狠手辣压榨……这样的跳跃性转变上。
“还记得我们发现朱琦有了个情人,最后确定是李南那个女心理医生吗……石苓人出门就对我一个人说,那根本不可能!”
“什么意思?李南那蕾丝边又撒谎了?”于祖佳咬牙切齿的说。
“我也问石苓人了……他说,李南有没有撒谎我们可以去调查,小旅馆的人最怕警察。他们又是固定去一个旅馆,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所以这部分是证据确凿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于祖佳握拳狠狠的推我一把,兴奋的大声叫。
“那是因为根本没有调查地必要啊,”我还他一掌,发现他皮糙肉厚完全没感觉,我的手却开始发麻,“野猪皮啊!”
“什么?”
“没事,没事,你要不要听啊?”
“听,你说!”他连忙露出很严肃的表情。
“因为李南不想让我们知道她和朱琦。其实说白了,是怕她的客户群知道……既然她已经告诉我们这件事,这件本来她一定不会说的事,你觉得她还能有多少隐瞒?对她来说。还有比更严重的事吗?”
“比更严重的事……难道是杀人?”于祖佳若有所思。
“她暴露了和朱琦的关系,等于增加了自己潜在的嫌疑……我们只有客户的间接证人,她不承认的话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为什么要说呢?”
“哦……”于祖佳摸摸脑袋,“好像是这样的。”
“所以啊,石苓人说,李南一定没有撒谎,这样一来。朱琦地问题就很好解释了。首先她肯定在装病……”
“为什么?”
“因为一个沉浸在爱情里的女人,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心思搞这些花样的……你只知道她和刘震撼的感情并没有那么好,但相敬如宾……”
“那又怎样,”于祖佳不服气的反驳,“和离婚率居高不下的国外不同,国内除非迫不得已,没有人承认七年之痒,按道理如果没有第三者插足,许多夫妻一辈子不过如此,甚至大部分人还是相信打是亲骂是爱,我还知道某个男人曾经二十年不跟妻子说话照样生儿育女……“
“许多女人面对冷暴力忍气吞声,但朱琦不同,抛开家世见识……她是个很诗性、知情知趣、温柔体贴的女人,而且满堂花醉三千客的热闹掩不住曲终人散的寂寞,所以李南虽然同样是高学历海龟,遇到这样的女人,她会动心是理所应当的。”
“那跟她装病有什么关系?”
“……队长,如果你在最需要的时候。遇到了你理想中的女人。那你心里会怎么想?”
“当然是追她了!”于祖佳一点也不含糊。
“对,可是她有老公。而且跟老公感情不和。”
“我不会喜欢已婚妇女的。”他很干脆的回答……补充一句“你情我愿的除外”。
我对着他翻个白眼,他才不甘心地说,“好吧,我会劝说她离婚。”
我郑重的点点头,“你看,像你这么理智,这么少根筋的男人,都会破坏别人的家庭,更不要说朱琦那种没什么爱情滋润又生活繁华落尽后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