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张画要是涂去‘雪舟’的题款,裱在仿六合麻纸或澄心堂纸上,你百分之一百二会说是李世南画的。“
听她评画,我相形见绌,但却对她不太好感。不是因为相信艺术无国界,只是觉得这女孩子夸夸其谈,口气太大。我淡淡地问:“你是画家?”
“唔,我是区里美术馆的管理员,这里画展作品有部分古画来自于我们的美术馆,”她想起来似的,忙掏出名片递给我,“程柚月。”
我想起来时自己的本职任务,觉得还是应该躲开她。在程柚月专心的手托着笔记本记东西时,我礼貌地点了一下头,独自往前走了。仍听到程柚月在身后说:“许多人相信中国画已走到山穷水尽的低谷,泊来者的画更证明手段更新的重要。可是我相信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过会儿我再给你介绍,你应该去看看那个女画家的作品。在新时期画作展区内,展览了一百多幅画,分国画和油画两大类,其中有四分之一是她的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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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了程柚月“要看新作品还是看油画,我正要给你推荐这个画家的作品。“的自来熟介绍,我敷衍了两句,紧跟着于祖佳的脚步胡思乱想,不得不承认,我平时也喜欢涂鸦,当我读小学的时候,有一位海龟老师坚信油画比起水彩画更能激发儿童的想象力,因此即使学生家长们苦于额外支出,他依旧坚持让他们画油画。虽然很快因为举报被叫停,但也让我们开阔了视野。我上初中时还曾有过将来当画家的理想,现在有时间也常会翻翻画册,石苓人也让我看过他的藏品,但我对画的认识和了解实在浅薄得很。
好像那些著名的油画作品,譬如克拉姆斯科依的《沙漠中基督》、《无法慰藉悲哀》,马蒂斯的《花与水果》、梵高的《晚间咖啡馆》和《吃土豆人》两幅名作,德农在伏尔泰家中创作的著名油画《弗尔尼早餐》、《崇拜牧羊人》,19世纪德国三大巨匠丢勒、贺尔拜因、阿道夫门采尔的作品等,这些赏心悦目的名画真迹我连亲眼看都没看过,更别说临摹了。在网上,我看过介绍世界名画的纪录片,但跟眼前的画作比起来,那些东西呆板而没生机。我们走马观花的走过去,渐渐的走进人群中心,“刘耀勇?刘公子?”于祖佳仿佛才发现这个人在,他故作吃惊道,“这是怎么了?”
刘耀勇看着我们,神情懵懵懂懂,看起来居然没认出我们,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叫嚷着说,“……不行,你别以为找了帮手我就怕你,你把东西交出来,要不然这事没完!”
我看了一眼那些保安,显然他们没有介入的打算,不知道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有人打了招呼。
“我是警察,到底怎么回事?!”于祖佳把证件亮出来。那人却还是不依不饶,“警察怎么了?他偷了我的东西,你们管不管?”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身份,会偷了你的东西!”刘耀勇有气无力的的叫。
“不是吗?刚才就是你一直在我旁边看画,我和你擦身而过的功夫,钱包就不见了,不是你是谁?”
“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偷的!”
两个人又开始对骂,那个敬业的线人贼喊捉贼的很专业,甚至伸出手想打人!
于祖佳挤在俩人中间,把他们分开。“有话好好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神奇地事来了……
我看到那人趁于祖佳贴近他身子的时候,塞给于祖佳一个皮夹,动作迅速,一闪而过。要不是事先知道他的身份,我根本看不清。
“你再好好找找!”于祖佳假惺惺的说,“这位刘公子家大业大,他不会做这种事。”
真无耻啊……我头一次发现,原来每个人都有演戏的天分。
那人摸摸身上,“没有,我都找过了。”
“诶?那是什么?”于祖佳叫了一声,所有人地目光都顺着他而去。他趁机把钱包扔在一个画架下面,接着冲我猛使眼色……
我只好粉墨登场,“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