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装做不知道呢?”于祖佳不相信,“夫妻俩天天见面,不可能一点问题都看不出来吧?”
“拜托,你没听说过吗?男人有了外遇,妻子最后一个知道,同理,女人有了外遇,男人也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
于祖佳表情复杂,想了想,才说,“还是女人奇怪,你看看朱琦,有刘震撼这么好的老公,还要出去偷腥……而且是女人,简直是……”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是我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一个伟人说过,不管男女之间发生了什么,都是男人不对。”我总结道。
他瞪眼,“哪个伟人?”
“我姐姐。”
于祖佳耐着性子听我胡扯了一堆男人和女人到底谁更有话语权的问题,几次想打断我,都被我打太极似的推过去,所以他听到电话铃响的时候,简直像圣徒聆听了仙音,恨不得跪地膜拜。
三两句挂了电话,于祖佳他那不甚伶俐的身体跳起来,冲我喊,“快!刘耀勇有麻烦!”
我跟着跳起来,自觉被打了激素,全身上下充满干劲,“找到刘耀勇了?”
“当然了,”他抄起外套第一个冲出门,“我们要快点。”
老实说,我觉得这次十之八九要无功而返了……想到为了跟刘耀勇制造一起偶遇,我们花费了多少功夫,自己都觉得不甘心。
可是没办法,刘耀勇是几天前苏醒的,问题是他声称什么都记不得了,也就是很狗血的失忆,而军区总院开出了患者遭受精神刺激导致短暂性失忆的证明……对于一个差一点变成植物人的家伙还能怎样呢?
当然现在刘耀勇已经被首都大学除名了,他的偷试卷舞弊已经是学校里公开的秘密,甚至刘耀勇自己也应该清楚……而刘家发生命案,刘震撼身处嫌疑之地,眼下是多事之秋,所以刘耀勇也是行踪成迷,虽然对于警方是透明的,但看起来,刘震撼的警惕性远比我想的要高,如果我们还是像上次那样大张旗鼓的跑去刘家,我想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重听他说一次发现刘耀勇苏醒的经过,这对我们没有任何帮助。
所以最好的方法是单刀直入接近刘耀勇,石苓人和于祖佳都认为,要让刘耀勇放下戒心,首先就要让他明白,警方已经认定这是起自杀未遂案件,并且结案了。换句话说,我们不能有目的性的接近他……至少,不能让他看出我们的目的。
坐在出租车上,于祖佳显得很轻松,像老佛爷似的占据了后排大半个座位,斜着眼睛看我。“你说刘细君遇到三个很奇怪的男人,可是那一个女人还没讲呢。”
“这还用说吗?李南可是被她给俘虏了!”我心慌意乱地看着车窗外,催促司机开快点。
于祖佳居然气定神闲的对司机说,“没关系,慢点。安全第一嘛。”
“什么安全啊!再不快点他就走了!”我怒喝道。
“没事的,没事的。”于祖佳对受惊的司机笑笑,压低声音对我说,“他不会走地,你放心吧。”
我半信半疑的看看他,他推我一把,“说吧,你觉得李南的问题出在哪?”
我瞪他一眼。这人真以为自己是官老爷呢?等我把情报汇报了,他一总结就能破案?
虽然这么想,可谁叫人家是警察呢,我只好开口说话,“李南第一次告诉我们,朱琦的病情很严重,梦中幻想见过的人都长着诗人的脸从而有了攻击的欲望,先不论朱琦为什么会这样想,就说李南吧,既然朱琦已经病成这样。她怎么敢单独和朱琦出去约会?就不怕朱琦突然发病?”
“李南不是说了吗?朱琦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她给我们看了病例,上面记载地很清楚,而且那些记录也不像作假……”于祖佳想了想又补充说,“她也没有作假的必要。”
没错。李南如果要作假,应该把朱琦的病情说的更严重才是。
“这就是问题,你没有发现病例上根本没有提到诗人吗?确切的说,所有应该提到诗人的地方,都用了他来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