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警方就接到一个自称是目击证人的男人打来的电话,”风驰电掣的警车里,于祖佳白着脸介绍案情,忍住不看策‘马’狂奔的游以默。“他证实,刘细君发现小妈的尸体以后,就马上报警,没有动过房间里地任何东西,当然,也没带走任何东西。”
“也就是说,刘细君的嫌疑被排除了?”
我跳起来,撞到了车顶,哎呀一声忍痛坐下,我狠狠的给了于祖佳一拳,不是因为失望,而是因为生气,“你干嘛不早说?”
于祖佳呲牙咧嘴说,“我告诉你,局里的人都不愿意调查这件案子,一个是朱琦确实心理有问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目击证人说地话。他说,从朱琦进屋到警方来到现场,除了刘细君,没有任何人进过刘家,而且刘细君急匆匆的报警以后,就一直呆在客厅,没有再回现场。”
“真的?”
于祖佳点点头,“我们也调查过,那个目击证人和刘细君完全不认识,刘细君也不可能知道对面楼的人会正好往这个房间看。”
我心里想,会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刚好刘震撼醉醺醺到家,刚好目击者看到朱琦的房间,刚好刘细君发现了尸体……太巧了,巧到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于祖佳挠挠头,叹气,“的确是有点无巧不成书……可惜一切都合情合理,我本来以为,这是个机会,揭开刘耀勇坠楼之谜,甚至一连串事件黑幕的机会!而且,我一直觉得,朱琦的病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严重,我开始还以为,她是想杀人……”
“她想杀人?”
“对啊,就像电视里演的,假装自己有问题,接着杀了人,就可以推到精神病上,逃脱责任。”
我尖叫,“对啊,有这个可能!”
“有什么可能啊,”于祖佳很沮丧,“你也听医生说了,她真地病了。”于祖佳指指自己的心口,“在这里。”
是啊……特别是刘细君的倾诉之后,突然从家庭喜剧片转成伦理煽情片,我有点接受不了。
“别这么沮丧嘛,”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不定还有转机。”
这话说的我自己都不信。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于祖佳很不情愿的拉我们去见目击证人。好像是峰回路转,可是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山重水复疑无路,有路就有丰田车?
于祖佳狠狠瞪我一眼,叹口气又说,“我刚才想,是不是朱琦自杀前处理掉了安眠药和毒药,目的是嫁祸刘细君……可是我找不到动机,而且这样地嫁祸……也太简单了。”
我第一次觉得,原来于祖佳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笨,他很聪明。
虽然,看起来,真的很笨。
下车后,于祖佳依旧真的很沮丧,他踢着路边的小石头,“我归国后做了两年地警察,都是在座冷板凳,一个案子都没破过。前几天我看了个香港老电影,里面有个警察,一辈子都没开过枪……后来他开枪了,也死了。”
“人生自古谁无死嘛……”我觉得他想地太多。
证人就在刘家对面的高楼租住,根据于祖佳事先告诉我的,住在对面楼上的该名证人用高倍望远镜,很清楚的看到朱琦房间的动静的情况……我猜测,这个证人是个戴着安眠药底眼镜,足不出户,浑身恶臭,獐头鼠目好像老鼠一样的变态狂。
当然我不会不安,有于祖佳、石苓人哼哈二将给我保驾护航,谁敢对我下手?我只是稍稍有些恶心,谁知道在变态家里能搜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的一切想法,在见到目击者的时候,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并且发自内心的怨恨----怨恨于祖佳、石苓人为什么跟我一起来?!
目击者叫糜分司,穿着简单得体,长相英俊不凡,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爽劲。他听说了我们的来意,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
“还没破案?你们也真够辛苦的……”他一边倒茶给我们,一边说,“怎么了,还有什么我能帮你们的吗?”
于祖佳从进来,脸色就很难看,坐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