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口腔外伤……据说曾有人因为伤口接触到爆炸导致的体液飞溅而被感染。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白衣,充满消毒水的味道和萤光灯的解剖室里,无论什么时候都像是冷冽的寒冬,虽然已是深夜,可能是某地的花正在尽情绽放,解剖室外的空气带有一种甜蜜的芳香,带有一种暖意,湿湿的,温柔地拂过肌肤。
案情讨论会无疾而终,局长下了封口令,要求大家加班加点的排查案情。但我敏感的发现许多人看着于祖佳和游以默的眼神都不对了——毕竟他们也和疑似艾滋病人接触、厮打过。
石苓人说是要查什么资料,匆匆离开了。
寂寞的我不自觉地拿出手机,荧光屏将我的眼睛反射得幽蓝,漫无目的地翻找着通讯录。
看到‘穆彤彤’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手不自觉地停住了,却没有拨出去。只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在第一次见到穆彤彤的时候并不愉快,我被她推到了水池里,两人在水中冻得发抖,还气呼呼地盯着对方不肯示弱,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可是一想到那个号码已经不可能有人应答,我的心里就很是内疚难过。
然后我看到了那个名字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