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太高兴、开心到无法自持吧,白斯文点缀着记忆的情感雀跃地流动着。在脑中重现的景色覆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薄纱,那是一种朦胧的金粉色。
“幸亏我也不笨!我知道那人那么急出5万块想买我的视频,肯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万一以后出什么事儿赖到我头上怎么办啊!所以在我去买视频之前,我用电脑快速看了一遍!”
“你看到了什么?”
“白斯文,再说一遍你刚才说在看快速播放时看到什么。”
一听,审讯室里里外外,于祖佳和游以默,我与石苓人都不约而同地站起来问。
“我将视频来回足足看了两遍了。在第二遍倒视频看的时候,我曾经慢放定格看了一下。很可惜,没有什么值得可疑的。”
我看见小默姐放下手中做笔录的钢笔,与于祖佳默默对望了一下。不用说也知道,他们今天找到白斯文时的种种兴奋,在此刻已经全部飞到九宵云外去了。
难道,线索又在这里断了吗?
我心中一动,对着送话器呼唤:“小默姐,问一问他白天有没有看到什么形迹可疑,不,一个陌生的人经过行道树!”
对方能在事发后找到白斯文,并且知道行道树下的树洞,显然来过附近不止一次。石苓人看了一眼我,走了出去。
小默姐显然也想到了,重复了我的问话。
白斯文稍稍停了一下,他侧着头大概在回忆着当天的情境,“你们提醒我了,的确是有一个,一个陌生的男人在附近徜徉”!
一个男人?
我们面面相觑——为什么只有一个男人,不是女人呢?
白斯文接着继续说:“那人大概四十岁左右,一身西装的穿得可讲究了,我们这一行最讲究眼力,那人看起来应该是个平常前呼后拥的大人物,可是不但形单影只,而且心事重重,走了好几遍回头路。”
什么回头路,说不定就是凶手在踩点!
“你当时有没有看清他的五官?”于祖佳聚精会神,所有人都竖起耳朵。
“你还别说,那男的长得挺人模人样的,那威风凛凛的气度……”白斯文冥思苦想,我的天赋告诉我,其实他是记得的。只是由于他的记忆量过于庞杂如沙漠迷城,一时找不出放置这项记忆的暗门在何处。此时此刻,在他的脑海里已经开开关关了好几个暗门,其中有太多暗门开了就忘了关,他甚至没发现自己已经拉出直达此项记忆的重要暗门。
这就是普通人的局限性。而我的天赋,让我循着蛛丝马迹走出迷城,但我还需要白斯文本人的确认。
此时,石苓人走进了审讯室,他递给白斯文一张照片,然后问:
“白斯文,你看一下对方像不像照片上的这个人?”
白斯文将照片拿过来一看,马上像琢米的鸡一样不断地点着头,还兴奋地指着照片说,
“对啊!是他,就是他!没错,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人。”
我一听,心好象被什么堵住似的,但还是不甘心地走过去,把照片取来看了看。这个时候,于祖佳也跑过来了,确定的结果也让他变成了扁茄子一般。一言惊醒梦中人,石苓人也想了到我想到的答案,而且想的更深。
我们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出重金向白斯文买那一份根本“没有价值”的视频。那一份视频真正的价值就在于它告诉了我们:这并不是一个欲盖离彰的真相。
因为,那一张拿给白斯文作确认的照片,不是别个,正是属于死去的刘耀勇的父亲——刘震撼。
父亲到儿子的事发地点看一看,天经地义,心事重重也是理所当然的,至于他的行为也谈不上违法,何况刘家家大业大,有的是钱请律师!
……“这个房间的气氛还真是糟糕。”
“哎!又是这样!本以为马上可以查到真相了,谁知道……虎毒不食子,要说是刘震撼杀了亲生儿子,舆论会把我们打翻在地然后踏上一万只脚的!想想也是,犯人杀了刘耀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