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专家们面如土色，而我很解气。游以默则听得很来劲，一直催促着石苓人。

就是放气溶胶那一环节啊！如果有帮凶的话，凶手就不会冒着正面被拍到的危险，自己走出电梯去放气溶胶了。

等等，你说到这把我给弄得一头雾水。游以默对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电梯门打开后她是出去了一会儿，可我既没看到有气溶胶扔进来，又没看到她身上带着气溶胶，那电梯里的烟是怎么出现的？还有最关键的，她有病啊，杀完人不立刻离开现场，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工夫又假扮死者，又放气溶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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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来我得把自己当成凶手，为你重复一下作案过程。石苓人吸气吐气，然后道，首先，凶手杀完林友亚后，把她的外套脱下来，自己穿上，然后找了顶帽子戴好。再把林友亚的尸体拖到那一层的电梯口。

这过程五分钟就可以搞定，当时是晚上，新楼那一层又空无一人，所以不会有人发现电梯口躺着个只穿内衣裤的死人。然后她走到那一层，装成林友亚的样子进电梯，并按下了停在那一层的按键。

当电梯在那一层停下时，门自然就打开了，她装作感觉外边有人的样子走出去。然后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气溶胶——很可能是军用的急束弹，把它放在电梯门间，开始释放后又走进电梯里。这样，过了几秒钟，气溶胶急束弹开始释放大量的浓烟，而它又正好卡在门中央使电梯无法闭合，不一会儿整个电梯里就只剩烟雾了。凶手在这时走出去，把衣服给林友亚穿上，将尸体拖进电梯里，按下一楼的键。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坐不住的专家们窃窃私语，“你听懂了吗？”

“惭愧惭愧，我听到这，完全明白了……”

“这小子果然有两下子！”

“是啊，看来我退休后不怕后继无人了……”

至于凶手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劲来掩饰，有两个可能。一是她想引开警方的注意力，不让警方知道案发地点是林友亚的病房，从而进行地毯式搜查。因为里边可能藏着使她身份暴露，而她一时又无法找到的东西。

二，是为了让警方认定林友亚的错误死亡时间，好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

听你这么说，似乎连凶手是谁都猜出来了？

哈哈！石苓人这次是放肆地仰天大笑，不瞒你说，我的推理加上我看完全部录像，确实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不过，那辆甲壳虫，还是要查清楚，因为我觉得这次的案件，凶手不是主谋，而是受人指使。

……“嘭！”

正在此时，讯问室的门一下子被人推开了。让我与小默姐吃惊的是，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却是老王，因为我知道的的老王绝不是雷厉风行的急性子。

当然了，你可以想象一下十多年的老刑警，真可说得上是老姜一块。

老王在局里向来都是沉着冷静见称的，鲜有冲动的例外，可是为什么今天才一反常态？到是什么天大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