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本没有胜负之说。我并不想跟皇上兵戎相见,更不想像当年九王之乱一样,让京城血流成河。所以只身前来,希望皇上能以大局为重。”
裴章冷笑:“大局为重?不过是你也想当皇帝,尝尝站在权势巅峰的滋味。”
裴延不想分辩,只道:“皇上若不执意杀臣,若不夺臣之妻,臣还是更愿意守着西北,做靖远侯。听闻您如今生了重病,连笔都拿不稳,如何治理国家?如果皇上有更好的继位人选,并且愿意放臣及家眷一条生路,臣可以回西北去。这是真心话。”
裴章并不想跟他纠缠这个问题,只是说道:“听闻先帝留了一块玉佩给你,朕想看一看。”
裴章想他说的应是那块传家玉,在沈潆的身上,不由自主地侧头看了她一眼。
沈潆的手按在腰间的香囊上,她一直对这块玉的来历存疑,或者根本就不是先帝的玉佩,只是老侯爷留下的传家玉。
沈潆记得新婚那会儿,裴章进宫回来后委屈地躲在书房里。沈潆在书架之间找到他,看到他鼻青脸肿,眼眶通红,询问之下才知道先帝刻了十块玉,九王每个人都有一块,只有最小的裴章没有。
裴章心中不平,跑去质问先帝,却被打了一顿,因此伤透了心。
这块玉是他心中解不掉的一块疙瘩,也许他看过之后,心里能好受点。
沈潆松开裴延的手,慢慢走上宝座,将香囊从腰上解下来。正想递过去给裴章。忽然裴章站了起来,用胳膊一把搂住沈潆的肩膀,明晃晃的匕首瞬间便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裴延一动,裴章喝道:“别动!”
裴延只好站在原地,抬头问道:“皇上要干什么?您是出不去的,快放开她。”
裴章挟持着沈潆,说道:“朕知道外面都是你的人,也没打算全身而退。朕不可能把江山交给你,也不可能把她交给你,她本来就是朕的妻子!朕如今没有别的路走,只能让她跟朕一起死。”
裴延没想到裴章会对沈潆下杀手。他一直以为,裴章是爱着沈潆的,不会忍心伤害她。可他到底低估了皇位在裴章心中的分量。
裴延双手握成拳,走近一步:“臣可以不要皇位,也可以保皇上离开离开此处,只要皇上放了她!”
“朕凭什么相信你?”裴章作势收紧手中的匕首。
沈潆却感觉到,他的手在袖子底下,不动声色地抵住了匕首的锋刃,换言之,那匕首根本没有碰到她。只是他的动作,看起来像在挟持她。
“裴章……”
“你不要说话!”裴章喝了一声,继续看向裴延。两个人对峙着,曾经有数次相对,但各怀心思,维持着表面的和谐。然而到了此刻,却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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