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庄,到行宫后院下马。
登堂行礼已毕,云文道:“何事又来多扰。”刁虎道:“岂敢!今日并无外客,特请尊兄来对面谈谈。”二人遂游玩了刁后的行宫,顽耍了半日,下午时分,就摆上酒来,二人对酌。刁虎道:“昨日所云令妹之姻,不知可曾言及?”云文道:“昨日小弟言及,奈家母不肯,道:‘已许钟生,不便更改。’”刁虎冷笑笑道:“如此就是了。”遂又饮数杯,刁虎道:“哑酒难饮。”吩咐:“叫我那爱姬来饮酒。”不一时,两个小丫环引一个歌妓出来,打扮十分清丽,轻衣尊步,到了席前。刁虎道:“这云大爷便是,快来见礼。”那歌妓道了个万福,云文忙道:“不敢,不敢!”遂一同坐下饮酒。这云文本是个酒色之徒,见了歌妓,便十分勾引,怎当这歌妓又以目送情,他二人只顾眉来眼去,这刁虎只做不知。又饮了几杯,忽屏风背后有丫环叫道:“二爷快来,今有千岁的书子到了。”刁虎听了,忙起身道:“爱姬陪好了云爷,我去就来。”遂将手一拱,道:“得罪云兄,就来奉陪,少怪少怪。”忙起身出去。
正是:空中移下迷魂阵,奸绞多端识不真。
不表刁虎进内去了。这歌妓同云文对饮,饮了两杯,歌妓故意将眼送情,殷勤劝酒。自古道:“酒是色的媒人。”这云文本是个不长进的酒色之徒,再当得班歌姬少年女子卖弄风流,这只顾眉来眼去的引斗,云文心中欲火如焚,那里按捺得住。又见刁虎去了,回头看无人,他就色胆如天,起身向那歌妓道:“小娘子青春几何了?”女子道:“二八了。”云文道:“妙呀!且与小生同庚,到是一对。”那女子笑道:“只怕不对呀!”云文便一把扯住他手道:“偏要求对一对。”女子道:“看人对来看见,我和你到那房中去。”云文大喜,遂到厅一间闲暖房便解合。正在推就,忽见云母围屏后一声大喝转出。刁虎代领张英、包成二人,拦住房门。刁虎执剑在手,骂道:“好大胆!敢戏我爱妾。”就执剑砍来。正是:江边扌尚下钩和线,钓得宝鱼入网来。
欲知后来端的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