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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出口,许宁清把鞋塞给他,门又重重闭合。

门外的敲门声不断,许星银想了想问说:“爸爸,他在外面一直敲,周围邻居会听见的。”

许宁清平静道:“没事,不超过五分钟,他就会走。”

果不其然,许星银特意看了下时间,五分钟后,准确的说是五分半,门外的敲门声戛然而止,人似乎真的走了。

家里的保姆回家过年,许星银帮许宁清做饭,看到餐桌上两份餐具,许星银知道顾深在这待了很久。

“爸爸,你是要原谅他吗?”

许宁清手上动作微顿,没有说话,把脏碗收拾起来。

许星银看出他不想谈及此时,但这么多年,许宁清独自承担了太多,许星银忍不住不去替他分担。

斟酌着说:“您要真的狠心,衣服和鞋就不该给他。”

“我怕他冻瘫了,冻残了,要赖上我。”许宁清把碗筷放进洗碗机,清脆的碗碟声铛铛响。

“那……顾总,他说的那件事,爸爸你信吗?”

许宁清嘴上这样说,但许星银知道他并不是这样想的。

“小银。”许宁清说:“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

他脸上没什么情绪,或许悲伤压到最深处,轻易看不到,但也如深埋地底的根茎,想要拔出来简直痴心妄想。

“重要的是,他觉得我会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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