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怎么钻车底下去了?娘没看见你吓的手都打哆嗦。”把孩子从车底下拽出来,拍拍身上沾的杂草叶子。

“有个疯婆子来了,披着头发,看见我就喊孩子,我害怕就往这边跑,她也没往我这儿追,直接进村了。”孙鹤给他娘解释。

张蔓摸摸他的小脑袋,怔愣了一下,问:“是不是你阿奶?”

“不是,我认得我阿奶,我阿奶胖,她瘦,还凶。”

张蔓也没心思割草了,家里没出事的时候婆婆是长的胖,但这家破人亡,房子被扒,田地被卖了赔钱给了那家人,哪还能胖的起来?

拉起孩子就往村里走,还不忘挑起空担子,问:“给娘说,她是从哪进村的?”

看着小鹤指的方向,这也就是往爹娘家去的,但自己来的时候也没撞见人,难道婆婆真疯了?

拉着儿子在这条路上转了一圈,也没见人,只好回娘家敲开门,“大嫂,有没有个老婆子来敲门?”

“我们这穷人家,除了你就没人来敲门了。”女人满手的皂角水,开门后阴阳怪气道。

这次她没骂回去,而是拉着孩子转身走了,看到屠家门是开着的,她还想着是不是自己走的急忘关门了,又走上前去关上,关门前还在院子里扫了一眼,没人,只听得到卧房里许妍教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