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信,说衙门里顾衙役找我屠叔,让他明天去一趟。”

“好,晓得了,做饭了没?”

“饭快好了,小槐,要不要在我家吃饭?”他转而问小槐。

浑身臭汗的屠小槐挥着很是酸疼的胳膊,小幅度摆动,拒绝:“我得先回去冲个澡去,身上的酸味冲鼻子。”

孙鹤短笑两声,“可惜你哥不在家,不然天天把洗澡水给你烧好,你进屋就能洗澡。”

“他就是瞎讲究,不用他我也是进屋就洗澡,我娘都给我弄的好好的。”他昂着头,脸上净是满足,“鹤哥,我们先回去了。”

“回去吧。”孙鹤倚在门上看牛车走远,叹道:“真是有福的孩子。”

看有人从山上捡柴回来,他懒得僵硬地寒暄,利索进屋走到墙根,等人走远了才走过来关门,新做的木门开合间发出响亮的吱呀声,惊起偷食的鸟雀,扑拉拉地飞进后面的树林。

“怎么样?背后有没有人指使?”屠大牛半坐牛车上问顾清,他俩现在就在衙门外面的墙根站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