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个人把他抠吐了!”
“这是怎么了?!”
浪叁快急哭了,害了谁他也不能害了自家兄弟啊,“迟北喝了带春药的酒!”
“啊?!”
大家伙都懵了,连拼酒的迟北跟王导都停了下来。
浪叁欲哭无泪:“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不知道哪个乌龟王八蛋撞了我一下!药就进酒杯里了……迟北,你快去抠出来!”
一群人手忙脚乱,纷纷举着根手指头,围着迟北徵要帮他催吐。
迟北徵除了酒什么都没吃呢还,怎么都吐不出来,身体越来越燥热,那春药居然这么快就起药效了。
“不行!”他摆手,“我感觉已经有反应了!”
“那咋办?我们帮你打电话给雯峤吧!”
听到雯峤二字,已渐近迷瞪的迟北徵像是过电般清醒了几分,他的眸中闪过阴鸷与凌厉。他操起桌上的酒瓶子就往桌角猛地一砸,玻璃渣子溅了满地满桌。他握着残存的瓶口,锋利的碎片朝着自己手腕刺去——
“你们他妈的谁敢给老子叫荀雯峤!我现在就了结了我自个儿!”
他动作势头又快又狠,诸人四面八方飞速扑过来擒住他手,他那脉搏跳跃处才逃过一劫。
但仍是刮到了些许皮肉流了点血,被吓得酒全醒了的华宽大惊小怪叫起来。
汉杰趁机溜出去给雯峤打电话,其余人等强压着迟北把人往家里送。
迟北徵坚决不去医院,他自己家里开医院的,无论去了哪间医院这种事都会被传出去。
他丢不起那人,还是回家里赶紧跑冷水缸里省事。
秉着最后的清醒,赶走那群热锅上的蚂蚁,迟北把自己关进主卧卫浴里,开冷水装满池子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根本保持不了头脑清明,声色犬马涌入脑海,他甚至能听到雯峤在他身底下叫他的声音。
“迟北!开门!是我!”
有人在拍门,是荀雯峤。
迟北徵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把头埋进冷水中。
“迟北徵!”
迟北感觉自己被人从水中捞起,满目水红色,他手上的伤口居然把浴缸染成了这么吓人的颜色。
然后他被一具柔软又温暖的躯体搂住了,他的头被埋在一片温香软玉之中,他的所有鼻息都只剩下一股味道,叫做荀雯峤。
他终于明白,不是幻觉。
是他的雯峤,真的来了。
迟北努力睁开眼,此刻他双颊通红全身燥热不堪,下体更是硬得发烫。
可他没有伸手握住那时常被他控在掌心的盈盈细腰,更没有用唇吻遍令他欲罢不能的娇躯。
他推开雯峤,他此刻已然昏头转向,欲望如同滚烫的鞭子冲击着他的躯干,将鞭笞后的痛感盘桓在那根“万恶之源”处,久久不肯驱散。
可能就快要爆炸了——要是再没有港湾借他停泊的话。
“出去!”迟北徵用尽全力,推了把欲将他拖出浴缸的雯峤。
“峤峤你听我说,”他喘息声又重又急,“我不想让自己做后悔的事,所以——”
“求求你,出去吧。”
“迟北,”雯峤被他的样子急哭了,“我没关系的,真的……我可以用手帮你。”
她知道的,迟北一定还忌讳着她仍在生理期。
“嗤!”都什么时候了,迟北徵居然还笑得出来,“你怎么还是不懂呢?傻峤峤!”
他浑身是冰冷的水,倚着墙强撑着站起来,他一步一步把雯峤往门外逼,他盯着她,像是要攫取猎物的刺刀。
雯峤被他的眼神震慑,不自觉退回到门边,他注视着她,一字一顿:“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爱你呢?”
话毕,门“砰”地被关上,迟北徵在里面落锁。
雯峤立在门边,里面传来迟北痛苦中又略带欢愉的呻吟,她费神回忆刚刚的情形,他将她赶出门的那一瞬,真的太匆匆——她居然什么细节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