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来都变得蹑手蹑脚,也不想着和谢思邈拌嘴了。
松伯这才放他进屋。
顾鸿渐的房间很空旷,没什么装饰陈列。
他自己是实用主义,走了极简派路线,家里又没什么人给他添置,于是整个房间都透着股冷冷清清的味道。
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少年人的居所,更像每天忙到没有心力顾及其他,只把床当旅店的社畜成年人的港湾。
谢思邈有点嫌弃地环顾四周,这里唯一可被称作装饰的,只有摆放在柜子上的几个相框。
分别是顾鸿渐五岁前和妈妈照得相片,跟五岁后和顾嘉禾的留影。
前者里的小顾腼腆内敛,后者中的小顾疏离端庄。
谢思邈扭头,视线落回床上躺着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