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臭和尚懒得教我,花言巧语,说我什么先苦后甜,将来必定大富大贵,哄得我爷爷直发晕,拿根棍子逼着我读书,这下好了,他妈的要读到班房里来了。”
“呵呵,你没算过自个有这么一天?”杜力行笑问道。
金恩华也不敬人家,自个仰天点上一支香烟,“杜处长,你外行了不是?哪有算命的给自己算的,这和剃头的剃不了自个头一个道理么,这叫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杜力行说道:“算命是唯心论和封建迷信的东西,也就是骗人的东西,我从来不信那一套。”
“嘿嘿,那就是你们这些官宦子弟和我们人民群众的差别了。”
杜力行心中暗暗一惊,这小子居然一开口,就猜中了自己的出身。
“杜处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今天还真就给你算上一算,”金恩华也不看杜力行,眯上双眼慢悠悠的说道,“预先声明啊,算命算命,一分算来二分揣,三分靠骗四分猜,准确率一般只有一半,本先生艺精人神,将算命和逻辑推理相结合,马马虎虎的,十句当有七句准,嘿嘿,你杜处长今天要是让我算得高兴了,说不定我明天就来个竹筒倒豆子,痛痛快快的坦白交待,你我大家都省点力气。”
杜力行乐了,“呵,好好,一言为定,你就姑妄算之,我来个姑妄听之。”
金恩华跳起来,下床走到杜力行面前,煞有介事的端详一番,再拿起他双手仔细瞅瞅,踱回床前重又躺下,晃着脑袋,眼望天平口中念念有词,忽场噗的笑了起来:
“杜处长,你一口标准的北京话,让我差点以为你是个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其实你不是,包括从你的身材看,你的祖籍应该是南方人,或者说,你家老爷子是南方人,因为,你刚才说呵字时,有点象在说河字,典型的南方口音,一定是深受家里老辈人的影响吧?”
“小金,算是让你蒙对了一句,这不是算命,是推理嘛。”
“嘿嘿,开门红呀,”金恩华得意了一下,“你杜处长今年应该三十二三年纪吧,从你的双手和很多动作来看,你下过乡干过农活,不是上山下乡的插队青年,就是你家老子倒霉的时候,你跟着被发配到乡下接受劳动改造,反正你本人绝对不是农民出身,杜处长,我说得对不对?”
杜力行点点头,微笑着承认道:“你又蒙对了,我是在乡下待过六年,今年也刚好三十有二。”
“你瞧,我现在的准确率百分之百,”金恩华笑道,“杜处长,看你走路时左腿不大方便,我猜你二十岁左右时受过伤,而且是伤筋动骨的伤,看样子是从高处往下摔的,你以一般速度走路人家看不出来,但我能看出来,嘿嘿,估计你和你老婆谈恋爱时不敢快走,以免人家看出你的残疾,为什么说二十岁左右呢?因为小孩摔了一般能好,稍大一点摔了难好,二十岁左右,一般人刚好完成了发育,摔伤后都是这个样子,处于好与未好之间,我练过武学过中医,这个眼光应该还有。”
“呵呵,好厉害的眼睛,我十九岁时确实在山上摔倒过。”杜力行边说边想,这小子猜得真仔细,把自己上大学时谈恋爱时的一幕也说准了。
金恩华盯着杜力行说道:“省纪委是付省部级待遇,书记是付省部级,付书记就是正地厅级了,你金处长三十二岁就是堂堂的正县处级干部,来历不凡那,你也是恢复高考后的七七年七八年考上大学的吧,工作年限和我差不多,我猜你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政绩呀,又是北京人,能来我们之江省当官,三十二岁的县处长,整个之江省扳着手指头也数得出来,因此,你杜处长家一定大大的有名,再从你杜处长的谈吐风度等等方面分析,你家老子或老娘肯定是建国功臣,不是中委,起码也是中将级以上,当然,姓杜的大领导没有几个,我估计你是用的老娘的姓。”
杜力行这回惊住了,这小子蒙得就一个字:准。
“杜处长,你不用开口我就知道我说对了,”金恩华得意的说道,“下面我让你见识一下我们青岭的算命术吧,你杜处长兄弟姐妹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