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找你算帐呢。”金恩华陪着笑脸道:“对不起,梅省长,我以前是玩过麻将,可是,真的不行。”梅宁故作气恼状:“小金同志,这也是革命的需要,你作为xx党员,能上要上,不能上也要上。”金恩华无奈道:“领导,慕容雪要是来真格的咋办?”梅宁起身,竟抻了坤衣袖说道:“少废话,陪我会会慕容雪去。”
来到五楼的房间,桌子凳子都已摆好,麻将也准备就绪,慕容雪说道:“梅女士,没想到您也好此道,今日幸会了。”
梅宁微笑着说道:“慕容小姐,我们国家正在改革开放,有些东西就是要向你们学习,谢谢您给我这个学习的机会。”
余立款款的过来,坐到桌边笑道:“金先生,您也会吗?”
金恩华心想,就算赶鸭子上架,豁出去了,嘴里脱出道:“舍命陪君子,抛家去戍边,我就算献丑了。”
慕容雪坐到了余立对面,“说得这么悲壮,金先生今天是输定了,看来今天我要发财喽。”
梅宁坐到了幕容雪下首,“不一定吧,小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说不定能爆个冷门呢。”
金恩华也坐了下来,从盒子里倒出麻将,唉声叹气的说道:“三女一男战四方,输者必是我矣。”
梅宁不客气的批评道:“小金,你这是封建迷信,时代不同了,老话不灵了,不能未战先怯,要有信心。”
余立微笑着问:“梅女士,客随主便,请问怎么个玩法?”梅宁说:“两岸是一家,今日改革一回,请喧宾夺主吧。”余立笑道:“梅女士不愧为省长,大度而爽快。”梅宁看一眼金恩华道:“牌桌之上没大小,今天就放开玩了。”慕容雪道:“好,八圈为限,巴黎玩法,上不封顶,财神作搭。”梅宁微笑道:“悉听尊便。”余立笑说:“总得有点彩头,提高大家的积极性嘛。”慕容雪道:“省长最大,彩头大小请梅女士定夺。”梅宁从容的说道:“几位都是大财主,那就由我这个穷人来说好了,一个子两块,不痛不痒。”慕容雪笑道:“如此甚好,小赌贻情么。”
三个女人一台戏,果不其然,金恩华没有说话的份,拿眼一瞧三个女人的洗牌动作,差点让他傻了眼,慕容雪就不用提了,资料上说她闲时痴迷搓麻,肯定是个中高手,那个余立不是很熟悉,只知道是慕容雪最好的闺蜜,是她的私人律师,双手五指尖尖,趴在麻将上如轻风拂柳,姿势优美轻灵,转眼间已是长城矗立,巍然齐整,慕容雪的动作则如酥手点花,眼花缭乱之中,象弹钢琴般速动,那一道城墙早已完成,再看梅宁,不紧不慢,从容不迫,犹如大海捞针,水中捞月,谈笑间胸前已是关山浑成。
金恩华心里凉了半截,他妈的,今天自己才真正的撞到枪口上了,原来,梅宁的爷爷是天津有名的麻将高手,她从小耳闻目睹,早就是个中高手,工作后虽然没机会再碰麻将,手艺却没扔下,加上这些天对慕容雪了解后,今日是有备而来,难怪李老太太走得那么放心。
一旦开搓,金恩华的麻技就相形见绌了,他学麻将的年岁倒挺早的,他的爷爷是个玩家,麻将玩家溜熟,金恩华八九岁时就上过牌桌,多少也悟了点个中道道,但毕竟做不到就能生巧,加上他素来讲究迷信,三女一男,输得最惨,二圈下来,都没和过一付牌,面前的筹码也输了一大半,心里一急,额头上冒出了几滴汗珠。
轮到余立坐庄,金恩华竖起十六张牌,一看心里就泄了气,他妈的,一定是麻将鬼附身了,又是没花没财神,对子一个,顺子二个,东南西北风加中发白却各有一张,心里一横,先压住下家的余立再说吧,你们先打风头,我来个蛮不讲理,“啪”的一声,扔了改红中出去。
余立一边摸牌一边笑道:“金先生一手好牌嘛,开张弃中,必有对风,我的北风不好扔喽。”说着打出一张九万来。
梅宁吃进了九万,却打出了一张北风,“呵,小金手上定是一付烂牌,他是破罐子破摔呢。”
慕容雪拍了一下金恩华的手背,轻轻的笑道:“金先生,可不许放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