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几个装有录像设备的部门之一,保卫科长是随时带着枪的,金恩华是第二次来这里,上次是去香港之前来拍照,外国人来这里办事还好一点,要想通过这里出境的国人,非得给你淘个八遍十遍不可,那就象当作嫌疑犯往坏处审,然后给你来个宽大释放一样,你拿到了护照,还得念叨几句“祖国我永远爱你”之类的肺腑之言。
凡是省政府付秘书长兼任一把手的部门,虽不起眼却地位显赫,象外事办,那时候还有统一的服装,是公家发的,春秋装各一套,那年头有几个部门能有如此待遇,还不都是因为外事办的工作性质,特殊而敏感,当然,最最重要的,还是政治上要绝对可靠,这是能外事办工作的唯一必要条件。
一想到自己也是政治上可靠的同志,金恩华的心情更好了,一边往三楼走,一边想着李玛丽同志,他在党校学习的时候,李玛丽被党校临时请去上课,教的就是对外交往中的注意事项,因为第一次上课时他在课堂上打瞌睡,后来考试时又只考了六十一分,得了个全班倒数第一,被李玛丽在大教室里,当着一百多号人,公开的奚落了一番,当时整得金恩华无地自容,连杀了老太太的心都有、、、、
老太太厉害着那,听说在之江,她谁的帐都不买,人称蛮不讲理的母老虎,自己在来之前,千思万想,琢磨了无数困难和意外,唯独忘了这里还有一头母老虎,悲剧啊。
金恩华在女秘书的指引下,推门进去,走到李玛丽的办公桌前,小心的说道:“李主任,我来了。”
341老革命李玛丽
满头白发的李玛丽,作为第一付主任,实际上就是省外事办的一把手。
“傻小子,还楞着干什么,快给我老太婆捏捏肩膀。”李玛丽瞪了金恩华一眼,靠到皮椅背上眯起了双眼,“党校一别,好久没享受过你的服务了,你小子把我老太婆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哼,好没良心,也不来看看我。”
金恩华走过来,捏着李玛丽的双肩,嘴里乖巧的的说着,“哎,谁说我没来过呀,您老人家门禁森严,我进不来么。”
李玛丽嘴里哼唧着,“是怕我老太婆收拾你吧,哈哈,你小子那点心思,瞒得了别人,可逃不过我的眼睛。”
李玛丽,原名李秀丽,西江省人,今年五十七岁,父母都是早期的xx党著名党员,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牺牲,一九三八年去苏联,一九四三年回国,同年参加八路军,一九四五年入党,一九五五年获中校军衔,一九五六年赴莫斯科工作,一九六一年赴法国工作,一九六八年回国,一九七零年外交部工作,一九七三年起,任之江省外事办人秘处付处长、处长,一九七八年任外事办付主任、党组成员,一九八一年三月起,任外事办第一付主任兼党组书记至今。
说起李玛丽,也算是之江省的大名人了,老革命家的后代,自己也是老革命,两次留学苏联,懂五门外语,之江省里资历最老的女性干部,省委几次想上调她,都被她坚决回绝,现在论级别,早已是正厅级待遇,还是全国党的代表和人民代表,省委书记省长见了要叫声“大姐”的人物,人称湖城“女一号”。
“李主任啊,我可是无处可去啊,以后就跟着您老人家,虚度后半生喽。”金恩华一边讨好,一边可怜兮兮的说着,看出李玛丽不是奉命收拾他后,心里也轻松多了。
“傻小子,我这小庙可供不了你多久,在我这里散散心也好。”李玛丽斜了金恩华一眼,淡淡的说道,“想不到你傻小子有傻福,连纪老头都出来帮你说话。”
金恩华一怔,外公不是答应不出手的吗?“李主任,不会吧,我和老首长也就是一面之缘呢。”
“呵呵,他老人家倒没明说,”李玛丽轻轻的一笑,“但我和纪老头很熟哩,他是我父亲的学生,也是我父亲领着参加革命的,我父亲母亲还是他的入党介绍人,你认识那个杜力行吧,那是纪老头家的老儿子,刚调到之江来时,就在我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
“哦,原来是这样啊,”金恩华问道,“李主任,老首长是怎么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