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明微微的点着头,“兴国,混小子没有提到纪老爷子吗?”
周兴国摇摇头,“李书记,是我开口问他的,应该和他的外公有关糸吧。”
顾涛说道:“兴国,我了解过,纪老爷子和金龙先生在历史上,应该没有多大的联糸啊。”
周兴国微微的笑着,“两位老领导,这次徐疯子去京城前,也没什么表示,以他老人家的脾气,宝贝女婿受了委屈,他岂会善罢甘休,表现也很反常呀。”
顾涛点点头,“纪老爷子也有些反常啊,在位的时候,他老人家主管纪检,人见人怕,敢说敢做,但到了中顾委以后,从没见他公开表示过什么,更不会指名道姓的批评,这次有点奇怪,我在京城开会的时候,他老人家可让我如坐针毡哟,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明显是冲着省委来的,我还听说,是他老人家打了电话,点名要让青岭县成为县级市。”
周兴国望着李清明道:“李书记,您这次给臭小子弄了个调研员,是希望纪老爷子走到前台来吧。”
李清明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且说此时的金恩华,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给京城的纪老爷子打电话。
“外公啊,我要被气死了,呵呵,”金恩华笑着说道,“他们把您老人家的宝贝外孙,当个猴子耍呢,省外事办人事秘书处付处级调研员,呵呵,气死我了,把我当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来对待,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好个铁拐李,岂有此理么,”纪华明也是连笑带骂,“小金同志,我怎么觉得你好象不是生气的样子嘛,以我看,你壮着胆子,上铁拐李家收治病的钱去,开个十万二十万的天价,看他怎么赖帐。”
金恩华乐道:“您老人家放心,我是不收穷人钱的,李书记在我眼里,和穷人差不多么,算了,就当我当初瞎了眼,救了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吧。”
“哈哈,铁拐李,白眼狼,骂得痛快。”纪华明说道,“恩华啊,你打算怎么办?”
金恩华说道:“外公,我知道李书记的意思,我坚决不上他的当,他希望用这种羞辱性的安排,逼您老人家出手,我偏偏不上套,古有韩信甘受胯下之辱,今有我金恩华,二十七岁当上调研员,我忍了,我干,我还得好好的干,不就是调研员么,我就老老实实的调查研究嘛,是金子总会发光,我就是一块一百多斤的金砣子,泥土淹不了我的万丈光芒。”
“好,不愧为我纪华明的子孙,有毅力有远见,”纪华明说道,“恩华,我之所以同意你隐瞒身份,是因为你太年轻,这几年你本来就难有大的发展,在下面磨练磨练,积累一下是正确的选择,你就按自己的想法干吧,他李清明王伟进算个球,我们纪家不和他们一般见识罢了,哼,这笔帐先记下来,你别去找他们,就在那个捞什子外事办玩玩吧,看他们到时候怎么向我交待。”
“外公,谢谢您,我坚决执行您老人家的指示。”金恩华乐道,“不过,我就怕老杜他们露馅啊。”
“臭小子,纪家没有叛徒内奸,你好自为之吧。”
金恩华住的房子,是一年前金龙集团公司购买的小别墅,虽然旧了点,但离西子湖只有一箭之遥,座落的位置又比湖面高出百米,坐在阳台上,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偌大的别墅缺少个女主人,冰砣子由金未央陪着去美国治病,不知道怎么样了,这可是“正宫娘娘”啊,要真是不会下蛋,岂不让天下人笑话乎,机场送别的那一幕犹如眼前,这一个月他深居简出,不近女色,都是“正宫娘娘”的威力在作祟哟。
当然,还有被组织挂起来晾着的滋味,让他一时提不起寻欢作乐的兴致,调研员,还是付处级的,奇耻大辱啊,这些当领导的真会玩人,看来,得找个机会问问北边的那位外公,这上层的人和事太神秘了,一定得设法弄个清清楚楚。
还有,那个即将是自己落脚点的省外事办,到底是个啥地方,机关机关,到处都是机关啊,也得找个能交心的人了解一下,这里面的道道多了去了,比不上基层的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