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周边风吹草动,可以全身心投入压制摧心针,还比刚才轻松了点。
但夜惊堂扒开看也就罢了,还动手动脚到处摸,璇玑真人心浮气躁之下,本想把毛毛糙糙的夜惊堂摁住,但眼睛被掰开,落入眼帘的场景,却让她愣了一瞬。
圆月当空,上方便是光秃秃的树冠。
身着黑袍的年轻男子,跪坐在跟前用手扶着她的脸颊,额头挂着汗珠、表情焦急,但双手却极尽温柔,就好似捧着一朵风吹即散的蒲公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那双原本锋芒毕露从未有一刻动摇过的眸子,此时全是不知所措和焦急。
璇玑真人在山上修行多年,逛遍天南海北,自认早已看破红尘,所行所作无非游戏人间。
但看到这双汇集万千情绪的眸子,她才忽然发现,这世上还真有她没见过的东西。
这双眸子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却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说是朋友之间的关心,这眼神的情绪未免太重了,更像是父母抱着幼年溺水的她一般,肉眼可见的彷徨无措、焦急担忧到撕心裂肺。
但夜惊堂显然不会把她当溺水的女儿看,那眼底这份让她没法承受的情绪,又是把她当什么才显露出来的呢……
啪啪~
“陆仙子?水儿?”
璇玑真人愣愣望着近在咫尺的双眼,直至脸颊被轻拍了两下,才回过神来,桃花美眸微微一凝。
扑通——
夜惊堂正在尝试唤醒愣愣出神的璇玑真人,忽然发现面前的眸子恢复了神采,继而就反手扣住了他手腕,直接把他摁在了雪堆上。
“诶?是我是我!”
夜惊堂见璇玑真人醒了,连忙出言提醒,以免被误伤,毕竟璇玑真人现在情况可不是虚弱,而是和吃了强效兴奋剂一般,浑身气血沸腾,直接变成了炸药桶,控制不住一巴掌抽下来,他很可能飞出去七八丈远。
璇玑真人呼吸粗重,把夜惊堂摁在雪地上:
“我又没死……呼……你这么紧张作甚?”
夜惊堂被压着,也不敢动,微微抬手道:
“你怎么回事?中了什么毒?怎么心跳越来越快?”
璇玑真人感觉到了夜惊堂的如释重负,头晕目眩之下,放松手臂直接趴在了宽厚胸口,闭着眸子道:
“中了千机门的摧心针……呼……此针强催心脉,让人心脉失衡,寻常人很快就会心力衰竭而死,不过我没事……呼……你帮我把针拔了……”
夜惊堂没听说过摧心针,但瞧见璇玑真人的异样,便明白了此物的霸道,当下坐起来,低头在身上寻找:
“毒针在什么地方?”
“背上。”
夜惊堂让璇玑真人趴在腿上,仔细寻找没找到,又捏住白裙的后衣领一扯:
刺啦~
雪色白裙当即撕裂,露出了线条完美的雪背和白色肚兜系绳。
璇玑真人背后一凉,眸子睁开了些许,偏头道:
“你就不能好好脱衣服?呼……撕了我待会穿什么?”
“呃……”
夜惊堂是怕璇玑真人介意,才把衣服撕开一条口子,听见这话,他想恢复也晚了,便在背上寻找,很快在后腰上方发现了一个小点。
毒针并未完全贯入皮肉,但因为刺中背部主脉,贸然拔出必然损伤气脉,夜惊堂看了看询问道:
“该怎么拔?”
“把……把气脉封住,拔掉就行了。”
夜惊堂见此右手作剑指,在雪白脊背之上连点穴位。
咚咚~
璇玑真人身体晃了下,继而就脱了力,软踏踏趴在了腿上。
夜惊堂雪腻肌肤,略微用力便拔出了黑针,皮肤上渗出一点黑色血珠。
“嘶~”
璇玑真人抽了口凉气,神色还算宁静。
夜惊堂瞧见血珠颜色不对,知道有毒素残留在体内,他买了火罐的,但过来没带,当下又托着璇玑真人,低头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