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所有的生命都是棋子,都可以为他的利益让步。”

“所有所谓的慈善,所有给出的金币,都沾着鲜血,在那所谓的伯爵府,不过是另一个地狱。”

“沽名钓誉,虚伪至极。”

“他会下罪恶的地狱。”

“林莫!”

林克伯爵猛地拍案而起,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因暴怒而扭曲,深绿色的长发在脑后剧烈晃动。

他指着林莫的手指颤抖得厉害,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我是你的雄父!费尽心机把你养大,给你权势,给你地位,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他的怒吼在礼堂内回荡,威严十足,就像沉重的父权压下。

林莫却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是吗?”

他轻笑一声,声音不紧不慢,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刺向林克伯爵最致命的软肋

“可是,你不是有无精症吗?”

“你哪来的孩子呢?”

死寂。

整个礼堂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

林克伯爵的脸色骤然剧变,从暴怒的涨红到惨白,再到铁青,最后甚至隐隐泛紫,像是被人狠狠掐住了喉咙。

他的嘴唇剧烈颤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虫族社会里,

雄虫的生育能力是最重要的资本之一,甚至直接决定社会地位。

无精症意味着彻底丧失繁衍能力,是最大的耻辱,是绝不能公开的隐秘伤疤。

而现在,林莫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直接撕开了林克伯爵最不堪的遮羞布。

“你……你……”林克伯爵的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像是被掐住脖子的老鸟。

林莫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孩子。”他缓缓说道,“我是你精心培养的'工具'。”

“而现在”

林莫转头看向已经冲进来的第一军团的特勤队,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该结束了。”

下一秒,整个礼堂瞬间陷入剑拔弩张的混乱!

霍斯率领的第一军团特勤队刚冲入大门,林克伯爵身后的阴影里突然窜出数名魁梧雌虫他们肌肉虬结,金属翅翼"唰"地展开,瞬间形成人墙将林克伯爵护在中央。

林克伯爵猛地拧开权杖顶端,寒光乍现,竟抽出一柄细长刺剑!

“都别动!”

林克伯爵吼着,剑尖已抵住奥贝迪家主的咽喉。

莫名其妙就这么遭殃了,还被挟持了,这位养尊处优的贵族顿时僵住,精心打理的胡须随着颤抖的下巴滑稽地抖动。

“雄父!”奥贝利马上躲在林莫身后尖叫。

西瑞“啧”了一声,黑靴踏着座椅借力跃起,枪管在掌心秀出炫目的金属光。

他赶紧一把将奥贝利和林莫一起挤下礼台:

“不好意思,借过啊,老人家玩刀太危险了。”

奥贝利完全没站稳,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前排哪个好心虫族给拉了一把。

林莫,则被赶过来的温莱亚克张开翅翼护在了后面。

就在此时。

又两列全副武装的特勤队踏着整齐步伐鱼贯而入。

他们胸前的金色徽章在灯光下连成一片星河,最终在红毯两侧立定。

空气突然凝滞。

只见门口的光辉中,阿塔兰陛下走来,白金帝袍的下摆扫过,却纤尘不染。

他的金眸落在林克伯爵身上时,整个礼堂的温度仿佛骤降十度。

"林克。"

阿塔兰陛下的声音如寒冰坠地,在死寂的礼堂内激起无形的回响。

他白金帝袍上的暗纹在灯光下流转,宛如审判的天平缓缓倾斜。

林克伯爵先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