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身在何处都是万劫不复。“知道吗萧萧,我们都去看了简教授,他一直想见你可是你们都病着……”
“梅丽我该怎么办……”我还是忍不住在哭。忽然门开了,我看到罗烈走进来,怀中抱着那只维尼熊仔。“梅丽,你让他走!”我埋首在梅丽的肩膀上,不去看他――我无颜面对他。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一直在病房外面!”罗烈说着话把熊仔放到我床上:“知道吗,小琳琳的眼睛有希望复明,她让我把维尼送给你……”我仍然不去看他,门再响过以后我抬起头。“萧萧你为什么不见学长呢?”梅丽着急地看着我:“你知道吗,你出事以后学长就退学了……”“为什么?”我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为什么退学?该退学的是我……”
“唉!学长说他什么都知道了,说你永远都不会面对他!他决定出国了……”梅丽惋惜唉叹着:“你们都太好强了,为什么解不开心中的结呢?”“罗烈要出国了,他终于要出国了!”我小声默念着,忽然如释重负:“走了就好了!梅丽,我再也不用害怕面对了,再也不用伤心了……”“萧萧你确定没有失忆吗?”梅丽摸着我额头:“你们两个爱得死去活来,现在你们又都要放弃,这算什么恋爱!”“呵呵,好傻啊梅丽……一段没有祝福的恋爱肯定没有好的结局!”我看着她笑出来。
我没有再回到玫瑰塔,也没有再见罗烈……我不知道罗烈什么时候去美国,但是我自己休学了。过去几年来的荣耀好像一夜之间离我远去了,所有的梦想包括玫瑰徽标都变得遥不可及……
我强迫妈妈帮我办了出院手续回我自己的家休养。我没有拒绝她每天来照顾我――她现在辞掉了所有的案子专心照顾我。我发现她已经逐渐摆脱了往事笼罩的阴影,只是在面对我的时候,她似乎还犹豫着不能完全放开她的感情……
牧野除了正常出差和出庭以外多数时间是陪着妈妈来看我……他在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以后更专心体贴地关心着妈妈。我知道在所有的经历之后,他们之间血浓于水、相濡以沫的深情将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变得更加浓厚,但是我和他们之间,好像隔了一道墙,一道似乎永远都无法逾越的墙……
只有梅丽天天来看我给我带回关于玫瑰塔的一些消息。“知道吗萧萧,夏天你回到学校我们就是同级了!”梅丽开心无比地说道:“你现在呀可成了全校同学心中的大英雄了,就是那个107的案子把他们统统震晕了!”我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不希望自己再回去,永远病着才好。而罗烈,终于真正、彻底成了我心底的一道伤,我差不多每天都要把伤疤揭开弄得鲜血淋淋,再在夜晚把它缝合,每天如此周而复始……春天来临的一个午后,我拄着拐仗站在大树下无聊地看蚂蚁搬家……蒋世邦开着宝马车停在我眼前。我眯起眼睛看着,他从车上下来,步子跨得很大,魁梧的身材还是让我感觉到深深的压迫感。
“你来了……”我像对待一个老朋友似的招呼他。“我还以为你看到我会跳着跑过来……”他站在我面前看到我手中的拐仗说。
“是不是特别留恋纽约的阳光,把自己晒得这样黑……”我笑着开他玩笑,他晒成深棕色的皮肤从随意敞开的白色衣领中露出来充满了男性魅力。“哦!我把自己晒成黑人才好!”他张开嘴巴露出整齐的白牙齿,森然笑着。
“说正经的!”他忽然面色一凛:“我如果知道你这么快恢复就不会走了!”
我站着有点累,他扶着我坐到路边石阶上。“为什么说不走了,你不是一直在纽约吗?”“上帝!”蒋世邦一拍额头:“我的苦心谁能告诉她!”他向我摊开二手面色悲伤到夸张:“你刚出事梅丽就告诉我了,我连夜飞回来在你身边守了三天,你一直昏迷我就又飞走了……”我被他逗得呵呵笑:“好感人哦!”。“你确定没有失忆吗?”他弯下腰认真的看着我:“好好想一想?”“干嘛让我失忆?”我歪头看着他:“是不是没安好心?”“你最好失忆把关于罗烈的那部分忘了……这样我或许还有机会……”“诶!你又提……”我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