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颤抖,忙劝慰:“二娘快别哭了,你如今要当心自己的身子。你婆母可知你归家?郎婿可知道?”

彭尚意渐渐止了哭泣,道:“婆母今日去了沈

家,我与大嫂说了要回来。”

“你如今月份稳住胎,切忌舟车劳顿。”

彭尚意回:“马车铺了两层厚厚的褥子,两家离得近并不碍事。”

彭夫人乜她一眼,又道:“既你回来也好,帮着我劝劝你哥哥。”

彭尚意困惑道:“阿娘什么意思?”

彭夫人说:“你哥哥原定了下月去王府提亲,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彭家庙小,装不下庄娘子这尊大佛。”

“阿娘!”彭尚意不明白母亲说这话是何意,“今日之事与阿姝无关。”

彭夫人笑他们年轻,“平阳王尚在世子便敢如此霸道无理。若将来世子还不肯放手,我们彭家拿什么与王府抗衡?

彭家三代惟有你们阿耶官职尚可,我们夫妻二人多年积累才在凉州置办下了这些家业。可是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若是世子不放手,咱们彭府可怎么办?届时大郎能承受得住后果吗?

你们瞧隔壁杨三郎如今是何境况。依我看,不若从一开始便断了这份姻缘。”

恐彭尚武还不死心,彭夫人又道:“且不说我与你阿耶如何。你妹妹如今嫁到曹家,五郎得王爷青眼,前途坦荡。若是咱们彭家散了,你要至你妹妹与你亲外甥于何地?”

彭夫人这番话说完兄妹二人俱是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