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生命。
“你真的觉得打断我的手脚,把我带走这个念头能成功?”
沉默的人收回的手覆盖在了提摩西的嘴上,卡泽勒不想听,可提摩西抬起手覆盖在他手背上时,他也不想拒绝。
充斥着战意与怒气的紧张氛围早已消散,提摩西现在完全可以抓住卡泽勒心神不稳露出的破绽,直接掀翻对方,但他没有。
他半躺在卡泽勒的怀里,手中无形的链已然锁紧了恶犬的脖子。
“为什么不想听我说话?”
“你不怕我杀了你,却害怕我即将要说的话?”
“阿哈。”提摩西从喉咙里哼出个音,疼痛和伤势对他这个等级的虫族来说,微乎其微,年轻伯爵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更像是比较在意执事长脑子里在想什么。
对年轻的伯爵来讲,未知更吸引他。
“让我猜猜看。”
“首先,你想标记我。”
“但这个选项在现今社会里是怪异的,不合常理。”遇到感兴趣的事情,提摩西总是有无限的耐心,好像过去那个对高塔外一切都好奇的少年又在这具成熟的身体睁开眼。褪去了一层冷淡的外皮后,提摩西推测卡泽勒的想法,有趣的像在拆一件未知的礼物。
“但这并不是你一直以来都存在的想法,是什么改变了你。嗯?”
“.....”卡泽勒抿着唇,唇线抿成一条收敛的缝。但提摩西却伸手去摸那条唇缝,指尖轻轻的就剥开了卡泽勒的唇,一点力气都没有费。牵着绳子的人笑着说:“你甚至学不会拒绝我。说。”
卡泽勒翕动着唇舌,无声的说了几次,才有声音从那张嘴里出来。干涩又艰难,总让人以为他苦咽了一把碎石,每一句说出的话都是石头碾磨着喉咙,混着血似的吐露。
对着主人,对着提摩西去主动剖析自己的妄想,那实在太过为难愚忠的犬。即便哪怕说出来对他代表着上刑,卡泽勒还是遵从了主人的命令。
“...是您。”卡泽勒说的很艰难,他的喉吞咽了一次口水,咽下口中的血,被提摩西咬去半小块的舌已经在强大的自愈力下生长了回来。可现在的卡泽勒却像被提摩西撕下了一部分的保护壳,正在颤巍的对着主人露出石像下柔软的肉来,跪在地上,亲手挖出自己的伤,让他的主人肆意的参观评价。
“如果...”卡泽勒的额头上有血在往下滴,那是提摩西抓着他掼摔时摔破头的伤,洇洇的弄湿了卡泽勒大部分银发,此时正顺着他的脸颊下流,似泪一般。
“..您没有变,一直都是那般...”卡泽勒说的很艰涩,“我也...我必须要变...”
他幅度很轻的在摇头,面色是平静的,只有浅色的眸子中透露出痛苦与茫然,那是一种找不到路的沉默无措。
“一切都改变了。我必须跟上您。”才袭击过主人的恶犬此刻看上去有几分可怜,低着头,高大的身子挎着肩,伏在怀中人的肩上,成了找寻归路的败犬。
“....我必须,必须...”银发的执事反复的说着,词不达意又颠三倒四,一点在外的精明都看不见。当距离实在超过太多,所拥有的一切都没办法为自己带来优势,卡泽勒仅剩的表述就只剩下了这点笨拙的祈求。
“说谎。”提摩西给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