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能够感受到我的情感吗?

你真的能够感受到开心吗。

能的。涅柔斯的手顿住了。他想,能的。

不然为什么我没有真的在此刻扼断你的喉管,捏碎你的腺体,搅烂你的精神海。

涅柔斯从不认为自己会有软弱的情绪,但这一刻,的确有一种奇异的情绪让他的手没办法再用一丝一丝的力气。

他们靠得很近,近到涅柔斯能够感觉的出,提摩西一点异能都没有用。

提摩西没有试图阻止他下死手。

这样想着的涅柔斯突然就生气了。

“你为什么不用异能控制我。”涅柔斯用陈述句疑问。

提摩西没理他,他妈的喉软骨都要给这个神经病捏碎了,指望他讲话是在做梦吗。

涅柔斯没等到回应,他又突然说了一句,“我感受过你给我的情感。”

只是不能理解而已.

涅柔斯松开手了,下一秒提摩西自己就愈合了喉咙上的伤,他翻了个白眼,咳嗽了一下。

“……是吗,那真是可喜可贺.”

提摩西嘲讽地说,他们又一次不欢而散。

但是这一次涅柔斯清楚的知道,提摩西正在走远,因为之前那个只差一点力气就能杀掉提摩西,但是他怎么样都没办法下手的时刻就好像他的身体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

潜意识是很可怕的东西。涅柔斯一直知道。

所以他开始认真思考提摩西给他的情感了。

开心,满足?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感性的情绪对涅柔斯来说很虚无,无论涅柔斯如何回想,他都没办法在没有提摩西的帮助下去回忆这种美好。他只能回忆起当时体感上的生理变动。

……涨涨的,轻飘飘的。

于是涅柔斯就动手了。

受害者又是他的执事长。

涅柔斯放出一支外骨骼甲钳制住了他倒了血霉的执事长,然后解开执事长的西装,露出肌肉饱满的胸膛。然后涅柔斯并手如爪,放出了一点点手部的骨甲,他银白色的指甲变得和刀尖一样,像解剖刀一样插进了活着的执事长胸腔里。

在主人微笑着注视他的目光下,执事长甚至不敢让自己的呼吸变调。

僵硬着,任由主人在他的身躯上做试验。

涅柔斯回想着提摩西给他情感时,自己身体上的生理变化。

会觉得胸腔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是神经血管造成的吗?是多巴胺的分泌吗?也不像肾上腺素那种绝对兴奋的血液流动。

到底是什么呢?

涅柔斯将自己执事长的身躯剖开,手指拢着血管与纤细的神经,轻柔地顺着他的胸腔心脏抚摸到了脊椎附近。白公爵的指甲非常锋利,轻易地就将这个可怜的执事长剖开。

但他摸了半天,都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不就是普通的血肉之躯吗?为什么会不一样呢?

涅柔斯握着那颗心脏,手下的虫族心跳的越来越快,恐惧钻进了这只雄虫执事长的血管里,让那颗柔软的心脏泵出更多血液。

雄虫的心脏在涅柔斯手中轻轻跳动,只是轻轻的跳动。

“……嗯。”银白发的主人沉吟着,他的脸上还保持着那副温和柔软的笑,甚至多了几分真情实意的苦恼。

“还缺了什么呢?哦,是了。”

涅柔斯将旁边矮桌的酒水拿了起来,用拇指的指甲在这颗柔软的心脏上戳了个洞,将酒瓶细长的瓶口插在里面,往里面灌酒。

那颗心脏被酒水撑得涨大起来,疼痛已经不是第一折磨的恐惧,雄虫现在恐惧着自己行为不定,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还会做什么的主人。

尤其是这个时候,白公爵还轻柔地疑惑的询问对方:你感到高兴了吗?

……

执事长很想说他高兴。

但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涅柔斯身上有一种令人恐惧的无机质发散感觉,如果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