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父皇有传信于你,他一直就知道姐姐是他的女儿,他那样一个男子既然猜到,可是他竟然允许姐姐在外逗留这般久,却并未下令找回,如今,虽然他同意你带着两万铁骑前来救她,可是我总觉得…。”宫烈又犹豫了一下道,“更何况,如果姐姐回到烈国,照理说她就该是烈国下一任圣女,可是…。”宫月一贯放纵洒脱的眸子里也染直怀丝不该属于她眸中的轻愁,“那日在南国锦华流久我去与姐姐告别,那时我还不知道她的身份,直至我走在门口时,她突然传音入秘,说她一定会幸福,让我别挂心,当时我心里就有怀疑,没想到她竟然当真是……。”
宫烈一如清朗俊树,星眸俊目,眸微褐色而清冷如淡月,此时微微抚了抚衣袍,语声缓而自有深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那个老头儿连安王死这般大事都不在意,甚至于南国无丝毫责怪,又会在意什么,是福是祸,你觉得此刻如果不带她回烈国,还能去哪儿?”语气里最后竟似有惆怅。
宫月看宫烈这般表情,心底却突然一个小步冲过去抱住宫烈,“哥哥,你之前不是真的想要杀姐姐吧,你早就猜到了对不对,其实比起我,比起她自己,你更不希望她回到烈国对不对,所以你才那般,而你之所以出手杀了二长老,也是因为看出二长老对姐姐敌意明显,所以才…。”
宫烈眸光轻轻的晃了一下道,“就你最聪明。”
“所以我说,本小爷是最聪明的。”宫月在宫烈怀里笑得开怀。
“宫月,你是女子。”宫烈有些头疼的提醒宫月。
而此时,马车里,悠悠转醒的冷言诺动了动眼珠,抬了抬头,感受着窗外微暖的阳光,轻轻的笑了一下,方才宫烈与宫月的谈话她自然也听在了耳中。
只是,冷言诺又抬了抬手,嘴角带起一丝苦笑,果然是爱得太深了么,所以伤得也这般深。
正在此时,马车车帘被人撩开,紧接着响起寒霜惊喜的声音,“小姐,你醒了。”
“嗯。”冷言诺轻轻应声,声音竟然不觉得沙哑,看来寒霜即使在自己晕迷中也给自己喂了水,而且自己的身体显然比之雪夜那晚好了很多。
“我睡了多久。”冷言诺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轻声问道,而也正在此时,宫月与南郁北等人竟相拥了过来。
只有宫烈走在最后,慢吞吞的,“不就是醒了,用得着这般大小怪,用了我的回神丹再不醒来该就是怪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