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只是咬着嘴唇,把眼泪又咽了回去:“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玉钗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南宫峻缓缓走到慕容蝉儿的面前,问道:“你什么时候在这里发现的?当时周围还有什么人?”
蝉儿想了一会回答道:“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当时只知道害怕,不记得周围还有什么人了。等我看到的时候,就吓晕过去了。”
南宫峻低头沉思,如今已经快到冬季,这里应该很少有人经过才对,仵作大概能验出这两人死于何时,只怕想要找到当时能看到这里的人,就不容易了。眼前这个小丫头,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想到这里,南宫峻对月娘冷冷道:“你先带她回去吧,去衙役那里说一下你们的住址,留在家里随时准备问话。”
在目送这两个女人离开之后,南宫峻问跟在自己身后,身着白衣,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男子道:“她是什么人?”
白衣男子道:“她是听月小馆的老板边,人称月娘。她身边的那个,应该是那里的姑娘吧。”
南宫峻严肃地点点头:“恩。”
白衣男子道:“看出来了吗?是自杀?还是他杀?”
南宫峻没有答话。
旁边一个身材矮小的衙役回话道:“不是自杀。”
南宫峻一脸惊奇地转过来,只见那衙役道:“岸边没有发现两名死者的足迹,加上桥下那一大片荷花被压过的痕迹,可以推测人是从桥上落下的,可是如果是两人跳下去的话,凭这两个人的体型,并不可能压下那么一大片荷花。尸体手指中并无污泥痕迹,身上也没有荷花挂伤的痕迹。再加上那……具女尸腹并没有挤压出来水,我推测可能两个人未落水之前已经身亡。而且……”
南宫峻不动声色地听着,心里暗道:“都说这扬州府是个卧虎藏龙之地,没有想到这扬州府衙内就有高人。怎么没有听知府提起过呢?”
那名衙役继续道:“女的脖子上有一道并不太明显的瘀痕,而且口鼻中有微量血……这也是一大疑点。所以我觉得这应该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可能性之一,就是那个男的是凶手。”
南宫峻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一顾的笑:“仅凭这些就下结论,太武断了吧?”
小衙役愣了一下,旋即又笑道:“的确是,不过据我的观察,这个女人穿了件红色的衣,腰中却系了条紫色的腰带,是不是很奇怪呢?如果是准备自杀的话,会不会把自己打扮得漂亮点呢?”
南宫峻点点头,原来自己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是那个女人腰里面系的十分显眼的腰带,俗话说得好,红配紫,难看死,一个穿戴讲究的女子不会犯这种会笑死人的错误的。
在南宫峻和那白衣男子说话的空隙,个子矮小的衙役突然消失不见了。白衣男子拍拍南宫峻的肩膀道:“喂,刚才那小子比你观察的仔细,可别让人抢了功去,要不然的话……”
和往常并不一样,昨夜王岳并不在家。大早上匆忙从外面回来,他习惯性地敲了敲叶玉钗的门。门是紧闭的,但里面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按照往常,听到王岳的脚步声,不管是什么时间,玉钗总是能迎上来的,可是今天,屋里仍然静悄悄的。王岳轻轻一推,门竟然应声而开了。
屋里收拾得整整齐齐,似乎并不是玉环的模样。人去了哪里了?又回了听月小馆,可是她并没有告诉自己啊。桌子上摆着一张白纸,细密却有力的字迹虽然看着眼熟,却不是玉钗的字,上面写着:水中鸳鸯,地上连理,愿生生世世,比翼双fei。这是什么人留下的?这字迹?
正当他满心狐疑的时候,一身天蓝色绸衣的二夫人张月瑶竟然摇摇摆摆走了进来,脸上还挂着一丝说不出是得意还是同情的冷笑:“别看了老爷,那是……三妹的情人写的。”
王岳一愣。张氏一脸心酸的模样:“……说起来我也不大信呢,要不是有人亲见三妹竟然和李秀才私奔的话,这话,说出来谁能信啊?谁不知道老爷对玉钗妹妹宠爱有加,就算是三妹要天上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