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怎么想。”谢蘅心平气和行一礼,“我言尽于此,告辞。”
谢蘅一走,王道容也站起身。
洁白的道袍拂过桌案,少年走出了酒肆,将刘俭的叫喊声远远抛在了脑后。
出了酒肆,秦淮河畔的热闹一如往常。
王道容静静地穿梭在人潮中,尚算稳当的脚步,因为酒气上涌,不觉间越走越快。大袖招展,脚下生风。
路遇行人,也不避让,直接撞了上去。
行人见他清姿狂色,宽袍博带,知他出生高贵,这样荒唐的世家子平日里多不胜数,众人也不敢惹他,纷纷避道左右。
他面对谢蘅时虽不落下风,但这不是什么可喜的事,想到慕朝游,王道容微微绷紧了面皮,心中不解,心潮起伏。在酒气的激化之下,内心的郁塞也在反反复复一遍遍冲荡着心扉。
不解于为何她既将自己践踏如泥,他却总忍不住惦念,她的一举一动,却还是能轻而易举拨动他的心弦。
他方才的一举一动,未尝没有做给慕朝游看的意思。但她不吃味不关注,反衬出他跳梁小丑一般的可笑来。
他的离去,他的轻蔑,他与任何女人厮混痴缠都不曾在她心底留下任何痕迹。
刚刚慕朝游险些昏倒在地,他担忧有之,窃喜亦有之,只是没想到他刚追出店面,便瞧见谢蘅和那个魏家酒肆的小子摇着尾巴凑了上来。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