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世界上唯一知道自己身体里长了一束花的人,也是最后一个人。终于愿意多说一点,“你不懂,他喜欢女生,并且厌恶同性恋。我可以接受今后几十年他想起我觉得厌恶,不能接受让他觉得恶心。”
宋时聿不是没有怀疑过周屿的性向,他对自己不错甚至有点超出朋友的界限,但其实宋时聿并不确定周屿是出于什么心理这么做。
而他确定只是自己想多了的那天是一次寻常的聚餐。
他跟周屿连带他的室友在学校后门的小餐馆吃饭。周屿没吃过这种苍蝇馆子,如果周屿表情不对劲就直接带他去市中心的西餐厅。宋时聿看他,周屿的确皱着眉,不是对苍蝇馆子,而是对斜对面两个明显亲密的男生。
每一次宋时聿动摇的想,即使他抢了周屿喜欢的青宵,以周屿看似冷硬实则心软的教养来说,如果知道自己得到了花吐症大概不会真的见死不救。
而这种想法出现的下一秒,宋时聿就会想起周屿看那对同性恋人厌恶的表情,从而打消这个念头。
石江辰觉得他脑子坏了,“你都没命了还考虑他怎么看你?宋时聿你不是这种坐以待毙,消极的性格”。
十几年的老同学了,石江辰对他知根知底。宋阿姨是位同妻,丈夫的同性恋人在宋时聿2岁的时候找上门,宋阿姨把他的脸划破了,声嘶力竭的咒骂。之后,宋时聿独自跟妈妈生活,辛酸苦辣,直到大学以后搬出来才得来些平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