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离南北一步远的位置。

他注视着南北,嘴唇动了动,正待打招呼。

南北奇怪地看一眼挡在身前的男人,西装革履的,来学生街干嘛。

左右也不关他的事,南北移开视线,与男人擦肩而过。

少年目光陌生,仿似不认识他。

宋子都站在原地,回身,看着南北走远,他想了想,又不远不近地跟上去。

远处传来阵阵伴奏声和说话声。

北门右侧的草坪上,有学生在开联谊Party。

宋子都看到,少年被学生们包围住,众星拱月般,起哄着叫他唱歌。

南北调出伴奏,拿起话筒。

气氛一下变得热烈,到处是口哨声,叫好声,还有大声对少年表白的声音。

宋子都看着少年,似在看一个发光体。

呆立半响,宋子都回到家。

不能称之为家,是住所。

继母穿着旗袍,坐在客厅沙发上,身边卧着一只黑背狼犬。

“哟,婊子养的回来了?怎么没死在外面,没出门被车轧死算你运气好,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一天都别想进联创,宋家家产,没有你的份。”

“你可真像你那贱货妈,打量着我无法生育,趁机勾引承琦,想上位想疯了,都是贱种!”

“今天没做你的饭,你要是饿了,二楼角落有狗盆,上那吃去。”

宋子都面无表情,越过沙发上的继母,走上楼梯。

再恶毒难听的辱骂,听了将近27年,也已习惯。

宋子都眼神麻木,由于眼珠是浅浅的棕色,那份麻木便叫人看不出来。

他走进二楼尽头的房间,房间一下变得拥挤局促。

是杂货间改造的,甚至不如保姆间。

房间不足十平,没有窗子,只有一张单人床,卫生间都小的可怜。

宋子都先去洗手间,给全身消毒,仔细清洗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