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里浴室也十分舒适，南北趴在池子旁，心想以后装修房子，可以听听威廉的意见。

南北听到哗啦啦几声响动，扭头一看，威廉也下来了。

“哦，唐，您身上的味道非常好闻。”

“谢谢。”

“唐，或许我这么说可能有些冒昧，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南北听这句“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好多次了，耳朵都有些审美疲劳，仿佛他说介意的话，对方就不说了一样。

他懒懒回一句，“这是我的荣幸。”

“您试过S吗？”

“什么？”南北不太懂威廉的意思，转头看看着他。

“哦，上帝，他竟然不知道。”威廉看着对面的天使图，自言自语道。

南北也跟着看向那副画。

天使图是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圣洁少年，安详地躺在荆棘丛里，背后的羽翼微微收拢，看起来十分的安详，诡异的是，那少年脸是空白的，且荆棘丛中有几双漆黑狰狞的手。

南北以为威廉在说那副画，他确实没看懂，便不解道，“不知道什么？”

威廉望着南北，蓝色眼睛里满是歉意，“对不起，冒犯您了。”

“当然没有。”

南北困顿地继续盯着那副画，难道这画出自名家之手？

他在看画，威廉却在看他。

有人对威廉说过，他的眼睛湛蓝的十分像大海，今天见到唐，才知道比大海更动人心魄的是，倒映在海上的星辰，还有那天生艳红的嘴唇，和绯红的眼角，组合在一起，就是他想了无数遍却画不出来的，那副天使画上的脸。

威廉眨了眨眼睛，把金色头发捋到耳后，“唐，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你说。”

“您见过极光吗？”

“没有，我只见过照片。”

“我见过，我去年去了一趟北极，哦，您不知道那有多美，就像上帝遗落在人间的宝物。”

“那一定是很美了，有机会我去一趟。”

“可是，我现在觉得，您比那北极极光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