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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赵先生心生寒意,他纵然不能再作画了,皇兄却还让他留在宫里做画师,从未为难过他,他却因为从前的一桩旧事,对皇兄有着这样深沉的恶意。

皇兄那时不过才九岁而已,怎么就会害死他的蓁蓁了?

李泽从前只觉得皇兄咄咄逼人,九哥一再退让,他都容不下九哥,而现在看着这赵先生,他从前的那些想法开始动摇了。

“赵先生,本王与您相识已久,您似乎从未告诉过本王您的名字。”李泽说道。

赵先生一愣,随即便笑道:“所谓名字,不过是个称呼罢了,我还以为十三王爷与那些俗人不同,不计较这些,怎料如今离了九爷,您竟也俗了!”

“赵先生既然不愿说,那么不说也罢。”李泽的心越发沉了下去,只是脸上并不显露,而是微微笑着说道,“您想要离京的事,本王会和皇兄提起来的,想必皇兄知道了您再不能作画,也不会将您强留在宫中了。”

那些俗人——这话他从前听了多次,常是九哥评价别人。那时候他满心想着与九哥亲近,听得他说谁的举动如何落了俗,自己就开始留心是否也做过这样的事,为了不让九哥把自己也当成俗人,他整日里与九哥府上的那些幕僚吟诗作对,连皇宫也不常回了。

为此,皇兄动了怒,命先生好好拘着他读书,他还告到了母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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