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便上前一步,一边说着「臣妾多谢皇上恩典」,一边就要跪下。
“行了!都回去坐好!”
不等她的膝盖弯下去,就听见李渊说道。
许秀听他这样说,心里乐得不用跪,身子一侧就坐在了椅子上。
“啧啧,如今连让你跪一下都舍不得了。”方夏磕着瓜子说道。
她知道内情,自然这样说,可落在别的嫔妃眼中,却是方才萧梦茹惹了皇上不快,此刻皇上心情不好,不愿与许秀多费口舌。
“许宝林当真是好运气,皇上为了打萧梦茹的脸,竟将她提成了婕妤!”
“什么许宝林,如今已经是许婕妤啦!”
“你说若是方才我替方宝林出头,如今这婕妤的位子是不是我的了?”
“哈哈,你平常可是与萧梦茹走得极近,怎么可能得罪她?”
嫔妃们窃窃私语,对许秀羡慕得很。
也有人联想到了前朝的事:“会不会是萧家触了皇上霉头,皇上正好借此机会发落了萧梦茹?”
立刻就有人打断了她的话:“妹妹,后宫不得妄议朝政,你莫不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忘了萧梦茹是因何被贬的?”
那人噤了声,眼睛还是忍不住看许秀:“总之,许婕妤正赶上了这个当口,实在是好运气。”
好运气的许秀并没有听见旁人的议论,她正小声问着翠柳,这婕妤比起宝林来,月例是不是要高上许多?
翠柳也不清楚:“奴婢只知道宝林是正六品,而婕妤是正三品呢!”
“嘿嘿。”许秀一听顿时就乐了,“那我之前的月银是三十两,现在是不是就是六十两了?”
“不是这么算的吧……”
几人脑袋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
“可是哀家错过了什么热闹?”
殿内的议论声顿时就一肃,所有人都起身跪下,恭迎太后娘娘进来。
皇上也跪下行了礼:“母后来得正是时候。”
他亲自扶着太后在上首坐了,才坐在她旁边,说道:“雪天路滑,儿臣刚想着命人抬了轿撵去接母后,没想到母后已经到了。”
太后笑着说道:“哀家难得出门走动走动,听闻御花园里梅花开得极好,便一路赏着花过来了。皇上若派人去接了哀家,哀家岂不是就错过了这美景了?”
“都平身吧!”太后挥挥手,让下面跪着的人都落了座。
太后按照惯例又说了些话,许秀听的迷迷糊糊的,心里头惦记着王昭容的事,小声对方夏说道:“王昭容怎么还没来呢?”
方夏也打量了一圈,果真没有看见她:“也许是有事绊住了吧!”
两人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了太监通传,王昭容匆匆走了进来。
“臣妾拜见皇上,拜见太后娘娘!”她跪在地上,“臣妾有事来迟,还望皇上与太后娘娘恕罪。”
“起来吧。”太后和颜悦色地说道,“今儿是家宴,没那么多讲究。”
王昭容自小与太后亲近,闻言抬头笑道:“太后娘娘宽仁,臣妾就说了您不会计较,偏偏何嬷嬷一直催促着臣妾,您看看,臣妾这脸上连脂粉都来不及上,就被她赶出来了!”
何嬷嬷是王家的老人了,从前王昭容养在太后身边的时候,便是她一直在旁照料,太后对她也是十分熟悉的。
“你这皮猴,若没有何嬷嬷催着,只怕宫宴散了,你才能赶过来!”太后笑骂道。
“臣妾哪里就能来得那样晚了,不过是这几日里总是困倦,方才醒的有些迟罢了。”王昭容坐回了座位上,四下张望,“咦,今日淑妃姐姐怎么没来?”
太后闻言,脸上的笑容便淡了淡:“她之前摔伤了,本已经好了些,结果前几日又摔了一下,眼下正在合欢殿里养着呢!”
王昭容当然知道此事,不过她乐得见淑妃吃瘪,此刻又特地提起来:“臣妾只知道淑妃姐姐之前坐在地上,伤了骨头,本以为养到如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