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吗?”邵砚山弯了眉眼,“来京城的时候,你在马车上,不是睡就是躺,除了开头动了下女工,后面可是再没有了。”
林初月无语凝噎。
诚然和邵砚山说的一样,她确实是不太适应。
要做那样长久的马车。但也不能全怪她,要总在马车上绣东西的话,是很伤眼睛的,再说了,她也没什么其他要做的事情,常坐着坐久了腰还会疼,那可不就除了睡就是躺吗?
有理有据,只是这说出来,多少有点令人发笑,林初月就把这些烂在肚里了。
“那也是那会儿的事,谁又能说得准,我这次不能写呢?”
邵砚山不再言语,也没与她争论。
时候不早,沐浴过后两人就歇下了。
这第二日,邵砚山早早的便去了翰林,林初则在家中收拾东西,她这几日便要动身出发,总是要好好准备。
或许是林初月将要出趟远门,又或许是前几日歇的太多。
这几日晚上,邵砚山总多少有些故意闹她了,和前几日温柔的模样全然不同,让林初月会想起了新婚第一日不知节制的他。
但这几回林初月也没管。
她也想和阿砚好好待在一起,倾泻诉说彼此的不舍眷恋。
再不久就到了出发的日子,邵砚山亲自送别了她。
林初月这回没在与上次入京一样,在马车上除了睡就是躺,她是有认认真真的在写信。
但因着颠簸坐车也容易疲劳,一封信从开头,总要写上两天才能写完。
一个月的路程下来,林初月大概数了数,她写给阿砚的信,竟然都有十封了。
林初月觉得有些好笑,往常她和阿砚待在一处的时候,两人都不见得有那样多的话要说,可偏偏这会儿要离开了,肚子里的话,竟和说不完的一样,真是好笑又奇怪。
这日林初月才到了于安城的那间宅子,洗漱片刻后,还未歇多久,就见钱夫人和赵姨娘上门拜访。
她这趟回于安城并未带太多仆人,也就带上了李儿和朱儿还有一个赶车的王善。这回遣了王胜去钱夫人府上说她来的消息,却不想这两刻钟不到的功夫,这几人就过来了。
就算是离得近倒也不至于这样快,除非是完善前脚才进去兵营,她们后脚就过来。
林初月瞧着,赵姨娘手上还抱着一个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