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扭过头,眼神茫茫狂乱,直到看清身边躺着的人,看他胸膛轻微的起伏着,从梦中带出的痛彻心扉感才消减下去。 他忍不住靠过去,耳朵贴着陆清则的胸口,听着里面并不强劲、但足够稳定的心跳声。 是活的,温热的。 不是梦里那具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