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能一起走了。
况且我抵达西域时,向你师尊传了信,再不济沈仙宗也会带人来救我们,如此一来定能万无一失。
听了这番话,江澍晚的精神高昂了不少,又与云殊华聊了好久,颇有先前几分眉飞色舞的姿态。
云殊华肚子饿得咕咕叫,不好意思继续再同他讲下去,便起身道:你先出去散散步,我去厨房做些早饭,待我们吃完再继续说也不迟。
左右这几天都是他们二人一起度过的,料想景梵一时半会也寻不到此地,江澍晚思索一番,心中熨帖不少,随后笑道:那我就等着品尝殊华的手艺了,与你相识多年,还没怎么吃过你做的饭呢。
云殊华不置可否,心中暗道,你明明昨天就尝过我的手艺。
他将屋门开得大敞,随即转身说:病患一定要积极锻炼身体,趁我做饭这段时间,你绕着大殿走上几圈。
江澍晚缓缓点头,罕见的乖觉。
他甫一迈出屋子,脚下健步如飞,仿佛好了大半,云殊华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的忧虑总算放下。
未曾想江澍晚走了不到二十几步,忽地双膝跪地,口中吐出一抹鲜血,如枯枝败叶般飘落在地。
澍晚!
云殊华心中一紧,快步上前将他扶起,焦急地开口唤他。
澍晚,你醒醒,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四处张望着,附近并没有陌生的身影出现过,可江澍晚却像是了回光返照后的衰颓阶段,双颊苍白,血线自口唇流下,紧接着,昨日好不容易医好的几道外伤又从他的双臂脊背处重新出现,将微薄的衣衫染红。
云殊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仔细探查江澍晚的伤口,手指触上洇洇血流。
温热的,确实是从他身上流下来的血。
为何会这样,方才他二人不是还站在一起好好说话吗?为何会突然发生这种变故?!
眼见江澍晚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不多时便已恢复成昨日在密室之中的样子,云殊华猝然惊醒回神。
对,疗伤!
他二指捏起一道法诀,心中默念净心咒,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少顷,淡弱的法力缠绕在手腕之上,如几缕薄烟拂在江澍晚的伤口处。
云殊华怔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开口道:怎么会我的法力呢?
他的法力去哪了?为何整整一夜后,并没有恢复,反而在渐渐流逝?
云殊华重新调转法力,依旧发现自己经络脏腑中并没有任何灵流涌动。
恰在这时,耳边忽地响起尖锐的刺鸣声,他只觉脑中一痛,意识模糊,周遭一切的事物都在他眼中天旋地转起来。
这种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同上次一般,并未持续多久,待到他重新恢复清醒时,那种刺痛感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殊华擦了擦下颌处的冷汗,将地上昏死过去的江澍晚抱起来,向他房屋走去。
他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这几日哪里也不去,就住在此处守着江澍晚好好疗伤,一定要将这诡异的地方摸清楚。
那对灵氏姐弟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去打网球了,迟了一会儿呜呜。
第34章 鸾音鹤信
日上三竿时,灵绍逸睁开了眼睛。
算来云殊华入古镇已有三日,这些日子他心头一切烦恼全无,每日吃好喝好,只等鱼儿上钩,好不自在。
思及此,他懒散地在床上滚了滚,随后沙哑地开口唤着:来人,备水。
与往常不一样的是,今晨门外无任何人推门应答。
灵绍逸屈着腿在床榻上神游天外地发了会呆,啧了一声,充满怨气地从床上坐起。
悬泠山顶上的寝宫睡得不如山谷中舒适,连侍奉的人脑子都不太灵光。
阿姐近日制作人俑的水平是越发退步了。
他用手指拢着松散的长发,随意用绳结挽至脑后,自己去后堂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