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朦朦胧胧的影子倒映在磨砂玻璃上,外面的人并不能看清里面的景象,但大概是因为看不清,暧昧和撩人的意味便越重。
傅寒洲坐在书桌旁,给姜洛洛讲题用的笔记本已经摊开,可是他的视线却没有落在上面。
修长均匀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叩击着,稠黑视线却不受控制的落在被水气浸染的磨砂玻璃上。
喉结迅速滑动。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青年漆黑的眼神骤然锐利,大步朝门口走去。
“大少爷,先生回来了,叫您去书房。”
管家毕恭毕敬。
傅寒洲点了点头,把门关好之后离开了。
书房。
全屋定制的红木家具古朴典雅,压迫性十足。
坐在书桌后面的中年男人脸色并不好看,脸部线条紧紧绷着,
“学校里的事情你不该闹大,你知道有多少人会因为你的莽撞付出代价?你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会为我们家带来多少麻烦吗?”
男人声音浑厚,规训的意味很足。
他这些年在圈子里浸淫,就算是久经沙场的老狐狸也会被唬住,可站在书桌前,不远处的青年却依旧不卑不亢,只有一双眼皮撩了起来,露出与他肖似的眼睛。
低冷的音调云淡风轻,缓缓开口,
“父亲还要受制于人多久?”
这句话无异于一道惊雷,坐在书桌后面的男人瞳仁骤缩。
青年抬起眼睛,凤眸闪过流光,诡谲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