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慕嘉年不好,慕嘉年很奇怪,还一直在骗自己。
可是说出来离婚的这一刻,他还是很难受。
像是所有的美好的时光,所有柔情蜜意的陪伴,在这个瞬间尽数裂开。
窗外风声四起,呜呜咽咽的,北风哀嚎,像是在陪着他一起哭。
雪下的也大了,不用抬头就能听到雪花打在窗棂上的声音。
沙沙作响,催眠曲一样。
姜洛洛一只手攥着被泪水打湿的纸巾,另一只小手软软的搭在枕头上,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濡湿成一簇一簇,贴在眼皮上。
连着脸颊上未干的泪水一起,陷入了沉沉梦乡。
零点的时候,鞭炮响起的声音达到了最高点。
姜洛洛被吵醒,揉了揉自己哭红的眼睛。
大约是睡觉之前把自己包裹的太严实,屋里暖气又足,这一觉睡的姜洛洛脸颊通红,脖子里都出了点儿汗。
这种湿乎乎的感觉尤其不舒服,姜洛洛一脚踢开被子,又慢慢坐起来,打算去开窗户。
两只脚从被子里探出来,他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又睁大了眼睛。
之前不知道涂了什么药,原本的红痕甚至是结了痂的伤痕都淡了许多。
他踩在拖鞋上,也没有那种闷闷的痛感了。
想着慕嘉年半跪在地上给他涂药的样子,姜洛洛垂了垂眼睛,浓密发睫毛抖动好几次,终于归于平静。
朝着窗口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