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像是以前的每一天一样,低头看着那个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
他一遍一遍的描摹着对方的眉眼,一遍一遍的去吻对方的嘴巴。
他听见心碎成一片一片的声音,闪着寒光的碎片将他的五脏六腑扎得鲜血淋漓。
浑浑噩噩中,只有一个念头越发清晰——
他会嫁给别人,他再也不需要自己了。
傅寒洲打开房门的时候,迎面伸过来一只手臂,骨节分明的指节攥着他的领口,手臂青筋突起,带着凛冽杀意。
傅寒洲没有防备,被他拉的一个趔趄。
他抬起眼睛,赤红的眼睛对上了暴怒的封承霄,对方像一头被闯入领地的狮子,压低的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愤怒,
“傅寒洲,你他妈能不能要点脸?”
或许是顾及着房间里的人,封承霄声音格外低,又冷又低的调子仿佛淬着霜雪,桃花眼眯了眯,漫天的霜雪便化成冰刃朝他捅来。
傅寒洲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别的反应。
他就像这魂丢了一般,眼底带着脆弱的仓皇。
他被封承霄拽着往外走,一路拽到了阳台边。
窗户大开,外面的风雪扑了进来,封承霄的拳头也随之砸了过来。
傅寒洲躲都没有躲。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好像所有的痛觉神经都麻痹了,只有一双凤眼瞳仁赤红,像是从地狱的岩浆中打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