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了多少?”
从这个角度,傅寒洲只能看见姜洛洛的一点儿衣摆。
他就那么乖巧的站在另一个男人身后,寻求另一个男人的保护。
他不再需要自己了。
心脏的钝痛再次传来,像是没完全开刃的刀子在割肉,每一次的疼痛都格外漫长。
喉咙干涩,声音都格外哑,连他自己都快听不出来了,
“还没睡觉吗?”
躲在封承霄后面的身影慢慢吞吞的探出半个小脑袋,软着声音喊他,
“哥哥。”
傅寒洲手指紧紧攥在一起,掌心痛到发麻。
他努力压下自己所有的痛苦和嫉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和,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不要外泄,努力云淡风静地讲着,
“不早了,睡觉吧。”
他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情,默不作声地帮着换了新床单。
又亲眼看着姜洛洛躺在了床上,乖乖闭上了眼睛。
他就这么站在床边,看着对方雪白可怜的小脸,眼眶一点一点地红了。
大概临睡前的药物里有助眠的成份,他睡得很好,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一条缝,呼吸清甜。
像是童话故事里不谙世事的小王子,睡在层层叠叠的柔软天鹅绒被里。
就连落在他脸上的昏黄灯光,都满是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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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房门再次被打开又关上。
两道脚步声在走廊响起,守在外面的保镖都被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