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垂着眸子，慢条斯理地拨弄着金属打火机盖，点燃，合上，重复动作，手背筋络分明，面上瞧不出喜怒。

宋韶华着急，“什么喜事？别卖关子。”

傅书礼眼底的温柔几乎要化成水淌出来，“我打算娶小北为妻，其他的顺其自然。”

傅司臣拿起餐巾纸轻轻擦拭嘴角，缓缓掀起眼皮。

他与盛矜北对面而坐。

抬眼就是她。

四目相对，像一面双刃的刀面，正面是明码标价的爱恨，背面是缱绻陡峭的滚烫爱欲。

爱又爱不清楚，恨又恨不明白，在算计和阴谋中反复拉扯。

白昼荒唐。

这次互相的视线像网缠绕，发涩，震颤，暗了又暗。

一直未发话的傅廷枭突然开了口，“怎么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