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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冲洗结束,阚楹走出浴室,房间空无一人,谢惊昼还没回来。

阚楹走到床前,看了几秒孤零零的大床,须臾,她弯下腰把床上铺着的蚕丝被掀开,三下五除二地将它卷成了条竖在床中间。

半夜的时候,她待在左边看书,让谢惊昼待在右边,不管谢惊昼是睡觉还是熬夜,反正她稍微熬个夜就天亮了。

阚楹想得很周全,一直到她阖上眼睡着前,她也没想过又是割稻子又是逛夜市的自己能不能还剩下精力来熬夜。

谢惊昼从外面推门进来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侧躺在床一边,睡得很沉的阚楹。

背脊微微蜷着,褪去了白日的清冷孤傲,显得有点儿乖。

他下意识放轻脚步走过去,等走近了,才注意到床中间竖着的条状物。

“……呵。”

谢惊昼俯身,屈指挑散了卷成条的被子。

很是漫不经心的动作,甚至没刻意躲着人,再抬眸时,他看着依然睡得很香的阚楹,扬了下眉,慵懒低哑的笑溢出来,意味深长:,“殿下,你似乎太信任我了。”

不一会儿,屋子里彻底陷入昏暗,淅淅沥沥的雨水颇有节奏地敲打着窗户,借着一丝月光能瞥见雨中摇曳的月季。

床铺下陷。

连带着胳膊也被迫动了下,割晚稻留下的酸胀痛感刹那间席卷神经末梢。

阚楹微微拧眉,往前伸展了下手臂,还是很疼,疼得让她做梦也莫名其妙地委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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