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页(1 / 2)

谢惊昼想不明白,一副充斥着各种凌乱线条,各种古怪形状的油画,为什么会起个名字叫《新生》,是它色彩太过鲜艳明亮么?

“楹楹。”他唇角轻勾,暧昧地叫了声。

阚楹止住话头,偏头看向谢惊昼,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他的唇角。

其实,阚楹一早知道谢惊昼过来了,倒不是说有看见他,而是阚楹闻惯了他衣服上独有的浅淡木香,但今天的木香里还混杂了很轻的香槟气息。

黎然见到谢惊昼,友好地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阚楹的高中同学,黎然。”

“你好。”谢惊昼漫不经心地朝他点点头,自我介绍道:“我是楹楹的老公,谢惊昼。”

黎然一笑,“我刚刚在和阚楹讨论这幅抽象派的油画,谢先生对它有什么见解?”

阚楹听见他问谢惊昼,表情有点……古怪。

谢惊昼兀自欣赏了好一会儿画,而后,煞有其事地点评道:“挺值钱。”

黎然:……

他几乎是愕然地看向阚楹,说真的,他有点不相信这么有艺术涵养的阚楹,竟然会找谢惊昼当老公。

阚楹神色自若地回望了他一眼,明显早料到了谢惊昼的回答。

谢惊昼欣赏完黎然的变脸,才低低笑了声,不太正经地补充道:“抱歉,在我这里对画的评价只有两种。”

黎然下意识问:“哪两种?”

刚问完,他就反应过来了,脱口而出地抢答:“值钱和不值钱?”

谢惊昼坦然笑了笑。

黎然:……

他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继续待下去他会被铜臭味玷|污!

“有事?”阚楹问谢惊昼。

“啊——”谢惊昼拖长了调,仿佛才想起来似的,“有。”

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蓝绒盒子,单指挑开盒盖递过去,一颗枫叶形胸针静静地呈在盒子里。

叶片采用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叶脉采用的晶莹白钻,被吊灯的光一晃,流光溢彩,光芒夺目。

阚楹看着盒子里的胸针,没有立刻上手接过来。

从前谢惊昼无事献殷勤往往伴随着算计,因此,阚楹哪怕看见平时喜爱的珠宝,也下不去手。

谢惊昼倏地笑了,“这胸针是出门前,兰姨塞过来的,说很配你的礼服。”

说这话时,他多看了阚楹一眼,阚楹今天穿着一袭西装裙,小西装搭配渐变墨色大裙摆,纱质裙面以人工刺绣绣着草木花簇,摇曳走动间,像走在春日的明艳繁花里。

阚楹想起来了。

她上车后,确实看见兰姨又跑出来拿了什么东西给谢惊昼。

这么想着,阚楹便将胸针拿了出来,当指尖真的触到翡翠冰凉的表面时,唇角轻轻翘了一下。

“行了,我还有事。”谢惊昼好像真是抽空过来送胸针的,他还有兴致朝黎然挥挥手,“你们继续……探讨。”

阚楹本来在戴胸针,倏地,余光里像有抹绿色一闪而过,她抬眼再看,只看见了谢惊昼转身离开的背影。

眼花了?

阚楹微蹙眉尖。

旁边,黎然看着这枚胸针,忍不住挠了挠头,这胸针有点眼熟,或许他在某个拍卖会上见过?

“这枚胸针很配你。”黎然说。

阚楹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眼别在左侧的枫叶胸针,确实很漂亮,让人看了心情也莫名变好。

这边,谢惊昼走了几步,才抬起手看了眼他的衣袖,纯黑的衣袖上别着一枚袖扣,同样是玻璃种帝王绿,只不过比起阚楹那枚胸针要小上许多,显得更加内敛。

“谢先生。”有个人迎上来,笑着客套道:“您和夫人感情真好。”

他刚从AK的高管口中得知了阚楹和谢惊昼的身份,虽然想不通这两个人都是从哪继承到的股份,但不管怎么说,能搭好关系多个人脉就是好事。

“感情真好?”谢惊昼似被这句话逗笑了,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