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拿着玻璃盒,余光看见谢惊昼单手支颐往她这边看,看到她快没耐心时,才若有所思地问:“你盒子里的兔子是不是少了一只?”
“有么?”阚楹随手把玻璃盒丢给他,满不在乎道,“可能掉哪了。”
谢惊昼抛弄着手里的盒子,“掉哪了呢?”
阚楹垂着眼,翻看平板上刚收到的有关山海乐园的资料,听见谢惊昼这话,也没接茬,能掉哪,掉在那本山海乐园的手册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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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市到江市的飞机落地。
阚楹和谢惊昼也坐车回了家,只不过刚到家门口,管家兰姨就快步走上来,低声提醒,“楹楹,老爷子来啦。”
谢惊昼还在那把玩玻璃盒子,闻言,抬起头问阚楹,“你爷爷?”
阚楹心说你这不是废话么。
她走进客厅时,一眼看见了站在楼梯上的阚老爷子。
阚老爷子穿着身唐装,满头华发,他两手背在后面,仰着头,似乎在看墙壁上挂着的几幅水墨画。
阚楹看了会儿老爷子的背影,不咸不淡叫了声,“爷爷。”
“回来了?”阚老爷子也没回头,目光还落在墙上的画上,“这画你从哪弄来的?”
谢惊昼看向那幅画,眉梢轻轻挑起。
那是一幅草原狼群图,用墨大胆,笔触锋利,他记得这是阚楹来到这里后画的第一幅画,也是耗时最久的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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