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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昼半弯下腰,躬起的后背离阚楹近了些,血腥味、酒精味和淡淡的木香混杂,充斥在鼻翼前。

阚楹微屏呼吸,定定看了几秒他背脊上的伤口,才垂下眼,一手挑开瓶盖,一手抽出棉签。

棉签沾上药水被浸湿,药味也随之浓稠。

阚楹捏着棉签抵上破开皮肉的伤口,手腕轻转间腕骨上的那颗小痣也在灯光的映晃里起起伏伏,衬得肌肤漫出一片红。

谢惊昼揽了下肘间的外套,微掀眼皮,视线从薄薄的眼皮下投出。

木色墙体上,被灯光晃出两道半重叠的影子,前面的影子略高,后面的影子低一些,时不时重合再分开。

后面,阚楹冷冷淡淡地扫了谢惊昼一眼。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谢惊昼的后脖颈,可能疼的缘故也可能下午做任务背人走了一路的缘故,那上面沁出一层很薄的汗。

她手指重重往下一戳。

嘶……

谢惊昼压住墙体的手指紧了紧,骨节绷白,喉咙里却有笑溢出来。

他薄唇动了动,似想说些什么,但这时候的氛围让他有点不太想打破。

阚楹见他不出声挑衅,擦拭的动作微顿,再继续时,下意识放轻了力道。

一圈伤口擦完,再撒点药粉就轮到纱布了。

阚楹收拾完药瓶,拿起叠好的纱布在伤口上比量完,忍不住犯了难。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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