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条路,露出后面来跟拍的两个摄像师,懒懒应了声。
工作人员探出两个脑袋瓜,“两位老师,我们两点半在门口集合。”
阚楹垂眸,掀开被子下床。
拖鞋规整地摆在床下,脚一落地就能踩上。
在谢惊昼、工作人员和直播间观众的视线下,阚楹趿着拖鞋走到卫生间,面色淡淡地关上门。
吧嗒。
门从里面上锁。
阚楹缓了缓,侧眸看向镜子中的人,头上翘起几根呆毛,眼尾犹带淡红色的睡痕。
不会吧?
不可能吧?
阚楹始终挺直的背脊松垮下来,面色茫然地瘫靠在门上。
很快,她那双清亮的黑眸染上羞恼,连唇瓣也抿得充红。
我怎么会在床上醒过来?!
我为什么会在床上醒过来?!
阚楹又是揉头发又是揪头发,眉尖蹙着,“我不是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小憩么?我还能睡着起来梦游?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这个癖好!”
不梦游还能跑到床上——
除非有人抱。
“……”
阚楹靠着门冷静了那么一会儿,表情见鬼似的挪着步子来到洗漱台前。
她拧开水龙头,水流喷涌而出,在凉凉的水流里慢条斯理地洗着手,冷感压下了心里的抓狂。
“阚楹,你没出息,你居然被谢惊昼抓到了两个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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