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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做了什么。

不过,谢惊昼的拍摄技术不错,人像和景色层次分明,构图也完整精妙,和他在大雍时一样,虽然不会画画但审美一直在线。

阚楹手指往左划拉了两下,不甚用心。

倏然,一张照片划出来。

阚楹目光顿住。

这张照片拍的是几分钟前在坐旋转木马的她,光线斜斜地拢下来,像铺了一段轻柔的金纱。

阚楹记得自己玩旋转木马时有点儿百无聊赖,可是眼前这张照片上的人却在笑,眼睛微微弯着,上翘的唇边牵出小小的酒窝,像看见了有趣的事情后,不自觉露出的一种发自真心的笑。

谢惊昼也没探头来看手机,懒声回:“你前面有个小朋友在朝家长做鬼脸。”

一副漫不经心又很笃定的口吻。

阚楹摸了下唇角,很快想起来了。

那个小朋友有一双又黑又大像水晶葡萄似的眼珠,一头棕色的自然卷,长得跟个糯米团子似的。

性子也活泼,坐在那一圈圈都不消停,时不时回头朝一旁的家长做鬼脸,古灵精怪。

她当时可能被糯米团子的鬼脸逗笑了,也可能从糯米团子的身上看见了幼帝的影子,便极短地笑了一下。

一两秒的笑容也能被抓拍到?

阚楹咽下挑剔的话,仗着摄像在后面拍不到表情,索性冷脸夸奖,“拍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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