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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和摄政王间大大小小的矛盾说上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小到摄政王上午刚抢了长公主的猎物,下午,长公主就把他准备红烧的一窝兔子抢了;大到在朝堂上意见相左,针锋相对,最严重的一段日子,二人分别清算和问罪了对方派系的大批官员,导致皇城内人心惶惶,生怕被揪住小辫子。

“咚。”

“咚咚。”

婢女叹气,显然,那位就不知道见好就收四个字怎么写。

阚楹眉尖微蹙,闭着眼从匣子里摸出一根竹节纹玉簪。

手指在簪面上轻轻摩挲,玉色把腕骨上那颗小痣衬得颜色更淡。

“咚咚。”

“咚咚咚。”

用马鞭轻敲车壁的声音,漫不经心,很是磨人,外面那人还大有把它敲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捏着玉簪的手指用力些许。

“咚咚咚。”

阚楹终于不耐烦地掀开眼皮,她先扫了眼匣里的首饰,压了压脾气,这才挤出一丝目光睨向车牖上的竹帘。

见状,两个婢女纷纷化作鹌鹑,低下头悄默声地继续捧着首饰匣。

“咚咚咚。”

“咚咚。”

“咚咚咚咚。”

“……呵。”阚楹被这愈演愈烈的咚咚咚硬生生地气笑了。

谢惊昼那厮怕不是被太阳晒成了傻子,大白天的在外面叫魂呢?!

她啪的一声扔回玉簪,反手掀开竹帘,瞪着骑在骏马上的大傻子,语气又冷又冲,“谢卿,你隐疾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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