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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佐助问。
“五月病, ”五条悟仰着头,下巴到脖子形成了一条流畅的曲线,“开学和工作的第一个月干劲满满,放完假发现想象和现实充满差距,自己其实什么都改变不了,心理落差一大就容易出事。”
他打了个哈欠,偏头看着黑发少年,好像被他脑后那一小撮翘起来的头发吸引了,不自觉地伸手去摸。
他身高手也长,佐助偏头躲了一下还是没能躲开,于是就任他去了。
“总觉得今年会很麻烦……”五条悟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手指绕着那一缕头发,看着鸦羽般的发丝被绕成一个小卷,然后在空气中弹开,恢复到之前的位置。
他自己的头发很软,玩起来显然没有少年的黑发有趣。
“不是挺好吗?”佐助倚着沙发,“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好。”
他甚至怀疑五条悟说当老师就真的只是在当老师了,算算也当了七八年教师,结果到现在才发现协会有人暗暗搞事,搞得说不定还是件大事。
不过他自己好像也没什么立场嘲笑对方。
也是自以为清醒的要命,其实还是被人牵着鼻子跑。
五条悟的手很大,指尖偶尔会碰到他的头皮,带起一阵类似于战栗的痒意。
大概忍者都不会习惯让另一个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脑处,一开始的时候,佐助的身体还会不停地向他发出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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