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孤雁儿(3 / 5)

它们捡起,又来回翻看那兰花,每一针都是她绣的,不会有错。

徐谨礼回来过,然而没来见她,还给了她这柳枝,她懂送柳枝是什么意思。

他变心了吗?出去遇见了更喜欢的人了吗?所以不愿意再和她在一起了?

水苓咬着下唇,委屈地哭出来,长久的等待苦熬未能流出的泪水,现在一并混着愤懑落下。

她扔开那柳枝,含着泪水从怀中拿出那块玉,想将它扔进河里,刚举起手又放下。

她舍不得。

她抱着那块玉低声痛哭,心中怒骂他的名字:

徐谨礼,你混蛋,说话不算数,负心汉!

在水底的鬼听见了她的呜咽声,那些断断续续的哽咽传来,似乎比刀剑刺穿他身体来得更痛。

徐谨礼超上面游去,离河面约莫一丈,没再上浮一分。

水苓哭完,把眼泪抹干净,拿着那块玉:“不要了就算,我拿去卖了,不还给你了!”

越说越难过,回屋去麻利地收拾完东西就出了门,像是要和他一刀两断的样子。

嘴上说着要卖玉,水苓又把它揣回了怀里。

她到了街上,在熟悉的药铺旁打转,听见茶客闲谈:

“唉,不知道那群人占着皇粮干什么吃的,又输了!”

“可不是么,之前还接连大捷,结果现在一败涂地。”

“听说死了不少人,好像有好几万人死了,被活埋了。”

“连能打的都死了,别说手底下的小兵了,那个…那个我之前说过的黑马先锋,叫什么来着?”

“徐谨礼。”

“哎对,他这样的都死了,别说普通人……”

水苓听到这手中的茶碗坠在地上,心跳都在那一刻停止: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死?肯定是搞错了……不然手帕是谁还给她的?不可能、不可能……

她把茶钱和碗钱一起放在桌上,朝那桌茶客走过去,问道:“徐谨礼…他真的死了吗?会不会是搞错了?”

“早就传出来的消息,都半个月啦,尸体还被砍断手脚吊在敌营上挂了三天三夜,事实确凿。”

“唉……可惜了,是个汉子,听说挂上去之前就咬舌自尽了。”

“是啊,可惜了……”

水苓听完跑出了茶馆,捂着嘴忍着哭声往家里跑。

她不信,那她的手帕和那枝柳条是怎么回事?要她怎么相信?

她回去又拿着那手帕看,摸着那株兰草:是的,就是她给的手帕,他没死!就是没死!

可是,别人都说他……水苓甩了甩头,一定是搞错了,她要听他亲口说。

浑浑噩噩过了大半天,什么都没吃,她就在家里坐着发呆,越想越怕,拿出那块玉:

“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喜欢别人就喜欢别人吧……别吓我,我宁愿你好好活着。”

临近傍晚,有人敲响了她家的门,是徐谨礼的小厮。

将两个盒子和一个包袱给她:“这是我家公子临走前准备好的东西,嘱咐我,要是他回不来了,要交给姑娘。”

水苓摇着头不敢接,好像接过那些东西就像是承认他不在了,她抬头问小厮,带着哭腔:“他人呢?真的回不来了吗?”

小厮看上去也像是不知道已经哭过多少回的样子,咬牙点了下头:“嗯,圣上派人把诏书送过来,公子他…已经走了半个月了……”

两行清泪滑落,水苓跌倒在地,再起不能……

当晚,她对着那两个盒子和一个包袱,静坐了很久。

在摇曳的烛光下,打开了盒子,一个里面是金钗、首饰,还有一个里面装满了金元宝。

她以为自己已经挤不出眼泪来,却还是在看见这些东西时蹙着眉哭个不停,手指颤抖着又去解开包袱,是一套大红的女子嫁衣。

他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不曾失诺,他是真的想娶她。

嫁衣上有一个信封,水苓拆开,在烛火旁